望月空铃拼尽全力也没能将每一个字都清晰听入耳,最后是观察着唇形,才讲这句话勉强补全。
——‘或许,我还是去打个招呼……比较好?’
望月空铃下意识想回头看一眼那边的两人,硬生生忍住了。
凌晨五点训练场的安静中,他的表情慢慢变得无奈,到最后甚至成为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可在这里面,又完全没有任何一丝不耐烦的意味。
甚至觉得自己担负起了养孩子一般的责任,望月空铃抬手把孤爪研磨一侧头发别到耳后,没注意到自己的声音十分温和。
“想和他们交流吗?”他也压低了声音问,“不想的话,我带你去上面的观众席。”
孤爪研磨望着他,目光描摹他的脸,似是在观察他的表情。
最后,他摇了摇头,面上表情依然没有变化,却将望月空铃拉住他的那只手悄悄握紧了一点。
“没关系,我在下面陪你。”
因为前面孤爪研磨说的那句话,于是望月空铃安顿他的时候全程都拉着他的手,没给那边两人任何一个搭话的机会。
直到给孤爪研磨安排好了一个离他们不远,中间却有着隔断的位置,还帮他从背包里拿出了游戏机塞手机,才重新回到教练身边。
这一系列行为,全程就像是对朋友很有掌控欲、于是必须得把对方的所有都由自己细致安排一样。
倒衬得孤爪研磨像个乖巧听话的小可怜。
以至于望月空铃走过来的时候,编舞老师还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表情像是在说:‘这家伙以前对朋友是这个风格吗?’
望月空铃无视了他的表情。
他不动声色把话题拉回来,“所以,你们刚才到底在聊什么呢?看起来很严肃的样子。”
教练是比较传统的那种中年男人,虽然他和编舞老师已经合作多次,也算很熟悉,但教练依然不太适应编舞老师平时的打扮风格。
因为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去交流比较合适,所以没有必要的时候,教练一般不会和编舞老师凑在一
,对他看得实在太重了。
他想在情况允许的范围内,尽最大可能降低望月空铃过早出现累积性问题的可能。
所以,就像这次的贝尔曼,教练之前一直坚定认为可以用加入难度特征的躬身转来平替,那就不要上贝尔曼去进一步对腰部造成损伤。
哪怕望月空铃始终认为贝尔曼在音乐中的表现效果才最好,教练也始终没有松口。
因为这对望月空铃本人来说,并不算太严重的问题,上躬身转调整一下去合乐也可以勉强达到想要的效果,这件事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现在怎么突然提起来了?
他下意识看向教练,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教练揉了揉眉心,低低叹了口气,“我……听到了点风声。”
望月空铃挑了挑眉。
“那个组织似乎又想改新规则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次多半是会对表演分这边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