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白厄,你舔什么……!”
你假装没看到某个寿星湿漉漉的眼睛,扭过头,咬牙切齿。
“——你、你离我远点……!”
该许愿了。
许什么愿呢?
许愿永远、永远和哀丽秘榭的大家在一起?
不行不行,老掉牙了,从小到大每次都许这个愿望,也太没有新意了吧。
许愿搭档要一直幸福快乐?
啊,搭档看过来了,还用那种眼神瞪他……看来是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了,眼里全都是“不要管我怎么样啦,许和你自己有关的就好了。”
和自己有关的……那该许什么……?
他已经足够幸福了。有深爱的爱人,默契的同伴,陪伴在身边的父母……好像没人教过他该怎样成全自己。他的前半生,似乎都是在帮助别人、为别人着想中度过。
,他想起你那晚几乎要乘风飘去的身体,闪烁的星光把你笼罩,像是某种期待的召唤。
他想起之前自己隐约的不妙感悟,说:“我总觉得搭档你好像不属于这里。”
他想起你有点小懒惰的脾气,在此之前,他居然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你明明没有加以过任何训练、却能跟上他战斗的步伐,和他成为“搭档”。
[搭档]这两个字……几乎是你和他关系的。就算是在耳斯鬓磨的亲密时刻,他也喜欢用这种正式的称呼来逗你。日常如此频繁的呼唤,他居然没有感受到一丝一毫的不对劲?
……你身上那股神秘的力量,究竟是从哪来的?
越想越觉得奇怪,越想越
皱眉,白厄猛地睁开了眼睛。
迎面就是你疑惑的目光。
“怎么了?不许愿了吗?”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放慢了语速,不让自己紧绷的声音吓到你:
“搭档……你还记得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哀丽秘榭吗?还有你的父母、你的家长都去哪里了?”
嗡!
尖锐的、针扎一般的痛感,猛然蛰了一下你的大脑。
你下意识想张口,回答他的问题,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
对啊。从小到大,甚至是这几天,你好像只对白厄的父母有记忆,知道他们很照顾你……但你的父母呢?再不济、你的亲戚长辈呢?小小的你,总不可能一个人突然出现在哀丽秘榭吧?
最重要的是……为什么没人觉得这不正常?
往往这种看似正常的日常,才是真正的不正常。
你茫然,“我不知道……”
昔涟也愣了一下,“对啊,伙伴她……”
某些痛苦的、被你刻意遗忘的画面,突兀出现在脑海里。
在虹桥的尽头、在无尽的花海、在被鲜血染红的堡垒。
我们已经拥有一切了。
我们已经拥有一切了……吗?
你还沉浸在思绪中,口袋里却突然光芒大作,散发出耀眼的粉蓝色光线。
白厄站起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