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游戏将这一切视作了理所当然,像是这个世界都在纵容他一样。
说点不切实际的。
他觉得这个世界在“爱”他。
以他的行为为标准规则,另这一切不合理的行为成为“常理”。
……
或许是快要分别了,鹤鸢有了很多想说的话。
恰好白厄在身边,他便对白厄说了自己的经历与遗憾。
“你害怕我们也会这样么?”白厄握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脖颈,让鹤鸢紧紧抓住自己的命门,“如果这么做能让你放心,那就在我身上施加属于你的印记吧……”
“我想让你安心。”
鹤鸢问:“你不会觉得我控制欲太强了么?”
其实他早就开启了监测模式,不会被发现的。
白厄坦然地回答他:“不会,我没有要隐瞒你的事情,我……”
男人似乎有些害羞的低下头,“我心甘情愿地被你控制。”
鹤鸢第一次从眼前的黑暗中看到了天蓝色的光芒。
那光芒中带着坚定的信念与浓烈的爱意,像是要成为他的天空一般。
“我相信你不会害我的。”
他们相处了四五个月,做了一切亲密之事,是这个世上最亲近的人。
白厄愿意无条件的相信鹤鸢。
不仅仅是因为神谕。
在他想起神谕之前,他已经成了对方的俘虏。
……我真该死啊。鹤鸢忽然冒出这个想法。
如果白厄不提这件事,他一直监测着,可能会有点愧疚,但不会像现在这样,感觉自己做了一件很对不起白厄的事情。
他确实不会换白厄,但偷偷监测和白厄主动让他控制是两码事。
白厄注意到鹤鸢脸上的踌躇与愧疚,主动说:“不止是我,我相信万敌和那刻夏老师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他们都会选择毫无保留的敞开。
至于鹤鸢的秘密?
他们相信,总有一天,那秘密会从爱人口中亲自说出。
……更愧疚了。
鹤鸢低头靠在白厄胸口,遮掩自己脸上的表情。
“我知道了,”鹤鸢抱住他,“等一切结束后,我带你去我长大的地方。”
他无法将自己真正的身份和盘托出,但在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可以让白厄知道。
“那我们呢?”万敌坐在鹤鸢的另一边,从身后圈住祭司,“我们可以去看你长大的地方,可以跟你一起旅行吗?”
一切结束之后,他不可能立刻踏上旅途,但他想要一个承诺。
晚来一步的那刻夏只能坐在旁边,冷冷地看着鹤鸢,大有你不答应我就一直盯着你的样子。
鹤鸢就算不看,也能感受到那刻夏的决心。
他有些气恼地往白厄怀里缩了一下,仰头瞪着他们,“你们都这样了……我、我怎么可能不答应!”
行动已经证明了一切。
鹤鸢不管他们是不是真心还是假意的被他监测,但在说出这些话,将自己的一切想法证明后,所有的数据与假设都不存在了。
如果他还怀疑他们的诚意与爱意,那他真就是一个狠心又无情的人。
鹤鸢不是,也不可能成为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