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敌这几年倒是好了点,跟他契合了起来。
但男人最容易上头,特别是在床上,说着是一套,做得是另一套。
能避免还是避免一下。
鹤鸢才不要受罪。
在这样的“危机”面前,他又拿出了之前哄骗的劲。
“你也来解读神谕好不好?”鹤鸢伸手掰过白厄的脸颊,在他颊侧亲了一口,“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对不对?”
白厄岿然不动,“你之前也这样承诺我,转头就把我拦住了。”
他认真地捏住鹤鸢的手把。玩,从身后环住祭司,将对方完全笼罩在怀里。
鹤鸢如今门户大开,唯一的锁被钥匙堵着,深色的钥匙被粉白的锁孔吞没,在明亮的室内,显得分外隐秘。
而且对着的地方也很危险,属于一开门就能看到的那种。
白厄说:“你的承诺和信物都不管用,在拿出能够说服我退出的东西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
鹤鸢第一次认真地端详这位“救世主”。
好吧,阿格莱雅大概能放心了。
这位救世主没有表面上看得那么人畜无害,较真起来真是要命。
鹤鸢说:“……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白厄疑惑:“你不知道?”
不知道还招惹!
他以为鹤鸢是那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结果……
结果连这样的事都办不好吗?
白厄推翻了这个猜测,转而想:那他岂不是鹤鸢的第二个男人?
不是第一,也是第二,顶多万敌那小子比较幸运,比较早的遇见鹤鸢,不然第一次是谁的,还说不定的呢!
“我也不知道。”白厄说。
他的语气带上了不自觉地松快。
之前鹤鸢那副冷漠又熟稔的样子,让白厄以为他这样打发过很多人。
现在想来……不!白厄,你再仔细想想!
万一——万一他又是装的呢!
白厄努力看鹤鸢的表情,“你之前是怎么敷衍万敌的?”
鹤鸢“啊”了一声,不舒服地调整坐姿,让小白厄出来了一点,“之前…之前就觉得他长得挺好,又会做饭,来这里也方便,就、就让他来了。”
就这?!!
“我看你敷衍我挺熟练的,”白厄目光炯炯,“是不是之前练过?”
他问得很直白,鹤鸢立刻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
也知道白厄这会儿没那么生气了。
……挺好哄的。
鹤鸢想了想,说:“我没练过,我要是练过,你这会儿还没发现呢。”
白厄:“……对哦。”
鹤鸢要是拿出一点心力敷衍他,事情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不对!这不就是在说,鹤鸢压根没把他放在心上吗!
白厄难受了,难受中带着浓浓的伤心。
鹤鸢看他的样子,趁势起来翻身,摆脱那根一直埋着的棍子。
他揉了揉白厄的头发,“伤心了?你伤心的样子也很帅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