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这就去给两位道爷准备!”
店小二答应一声,便往后厨招呼。
没等多久,两大碗香喷喷的灵米饭就送到桌上。
果然如贺老浑所交待的,压得瓷实。
“冰火洞就这点好,老字号,不欺客!
哪像其他的店家,不讲规矩,专坑凡役!”
贺老浑嗅着饭香,还未开吃就露出享受表情。
紧接着店小二又端出一锅蛇羹、一盘野兔、一只肥腻烤鸡。
“让异哥儿见笑,我足足两月没进过一粒灵米,肚里闹饥荒!
先扒两口垫吧垫吧!”
姜异点点头,他练气一重,贺老浑练气二重,两人算是开了气脉的“入道之士”
,对于灵气的需求不小。
练气五重之前,肉身都需滋养。
像平日里的打坐吐纳,便是通过周天运功,让真气行走百骸,涤荡内外消去杂质。
可无灵米、灵药补充,只靠练功就想增进修为,无疑如痴人说梦。
况且凡役每日辛劳做工,极大地挤占练功的时辰,修为更加难有提升。
这也是姜异和贺老浑如此珍视灵米的原因。
一碗香喷喷的灵米饭食下肚,不仅抵得上数日打坐,气行周天的功夫,还能使得毛孔舒张,躯体轻盈许多。
贺老浑如饿死鬼投胎,低头使劲扒饭,动作幅度虽大,却很仔细,绝不叫一粒灵米走脱,最后直把碗底舔舐干净才肯罢休。
“这才是修道之人该吃的东西!
真真舒坦!”
享用完这碗来之不易的灵米,贺老浑松了松棉道袍的腰带,拿着野兔蛇羹下酒。
“一碗米饭就要两三百符钱,岂能有半点不是的地方。”
姜异吃相比贺老浑好看些,慢条斯理认真干饭,尔后抹抹嘴巴,开口道:
“小二,给我也拿一壶酒。”
贺老浑眯起眼睛,好似意外:
“异哥儿,你往日可是滴酒不沾,今天怎么……害,是我多嘴。
来,哥哥陪你干一杯!”
话未问完他就摇头,仿佛想通个中缘由。
异哥儿这是决心斩断与罗倩儿的“孽缘”
,借酒消愁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