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气坏了:
“南周都亡国了,她嫁的小皇帝都跑了,竟还这幅态度。”
昭庆公主瞥了他一眼:
“可她仍是大胤皇帝的女儿,这个节骨眼,我们不能与大胤结仇。”
李明夷则在沉思:
虽只惊鸿一瞥,可有这份从容气度的女子,绝对不凡,大胤竟也舍得派过来联姻?
以及……
这个媳妇真不错啊……他突然觉得,有必要想办法,挽救她死亡的命运。
可旋即,他又自嘲起来,自己都还泥菩萨过江,就已经惦记起搭救他人了。
……
“李先生,”
昭庆公主收敛心思,重新看向他,好奇道:
“方才你如何令严宽离开?”
滕王也才想起正事,太神奇了。
李明夷笑了笑,并未隐瞒,将严宽的黑料说了一遍。
昭庆恍然道:
“所以,你之前让本宫派出一队人马去大理寺,就是为了逼迫严宽?”
她对李明夷的情报能力已经见识过,因此更关心这套操作的因果。
滕王则是一脸懵:
不是,自己老姐从哪里弄的这么个人,竟恰好知道严宽的底细?这么巧……
“等等,”
小王爷突然一拍脑袋,急切道:
“你有这份情报,干嘛告诉他啊,等先把那个王东抓到手,再以此为把柄,要挟姓严的不更好?”
“没用的,”
李明夷摇摇头,“今日事情闹的这样大,若抓了王东,事情也瞒不住的。”
他不大愿多解释。
其实,他之所以没选择那样做,是因为他知道,宰相范质在被抓后不久,就投降了。
更无耻地跪舔赵晟极,为他称帝摇旗呐喊。
赵晟极篡权,法理上难以站住脚,因此在大颂朝前几年,他大肆赦免愿意归降的南周重臣。
目的,无非是收买人心,以为表率:
你们看,连南周朝廷的这群元老都归降朕,认为朕天命所归,这哪里还是造反?分明是人心向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