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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苏将军我家公子命我寻您救命（第2页）

“跪你妈！”一声怒喝自城楼传来。

赵破虏站在残破的旗杆上，右臂仍是空荡荡的袖管随风猎猎作响，左肩却扛着一面破旗，上面两个大字已被岁月磨蚀，但仍依稀可辨：**还债**。

他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老子说过，欠的，总要还。”

说着，他猛地将旗插入城墙，整座皇城的地基骤然震动。地下深处，三百年前被掩埋的百具水晶棺逐一亮起，残魂共鸣，形成一道古老阵法。那是边关三万将士临死前刻下的誓约??**若有人再敢篡命夺运，我等必归来索命**！

新帝化身的怪物怒吼着冲来，却被一道血色光幕拦住。司棋从人群中走出，左手缠满绷带，右手握着一支由血线凝成的笔，冷冷道：“你说你是天命？那你可敢让我写下你的结局？”

她抬笔凌空一划，空中顿时浮现一行猩红文字：

【第九任容器，死于万民唾弃，魂飞魄散，永不得入轮回。】

那怪物猛然僵住，胸口命核剧烈跳动，仿佛受到了法则层面的压制。

“不可能！”玉玺残魂尖叫，“命轮虽断，但天命仍在！你怎么可能改写既定之局？！”

“因为你忘了。”司棋淡淡道，“当所有人都不信的时候，天命就成了笑话。”

她最后一笔落下，那行字轰然炸开，化作万千血针刺入怪物体内。它惨叫着崩解，化为灰烬，唯有那枚命核尚未熄灭，欲钻入地缝逃遁。

就在此时，一道黑影从天而降。

李夜单膝落地，手中断剑残柄轻轻一点，正好戳中命核。

“你还想跑？”他低声说，语气平静得可怕，“我等你三年了。”

命核剧烈震颤，发出哀鸣般的嗡鸣，似在求饶，又似在诅咒。李夜却不为所动，抬起另一只手，掌心浮现出一道漆黑裂缝??那是逆命钉虽毁，但“否定”之力仍存于他血脉之中形成的“空隙”，能吞噬一切被认定为“注定”的存在。

“你不该选他。”李夜看着命核，“你应该选个更聪明的宿主。”

他五指收拢，命核瞬间被吸入掌心裂缝，连一丝光都没留下。

四周死寂。

玉玺残魂发出最后一声尖啸，想要逃回地底封印处，却被盲眼少女伸手一抓，书页翻动，直接将其封入书中。她合上书本，轻轻吹了口气，书皮上浮现出新的标题：《守命录?终章》。

赵破虏跳下城楼，走到李夜面前，咧嘴一笑：“你总算回来了。”

司棋也走过来，看着他憔悴的脸，低声道：“你本不必亲自来。”

“但我必须来。”李夜摇头，“只要还有人相信‘天命不可违’，这场战争就不会结束。”

他抬头望向天空，命枢殿虚影已然消散，阳光洒落大地，照在重建的屋檐上，照在孩子们奔跑的身影上，照在一位母亲抱着婴儿低声哼唱的摇篮曲里。

这才是命。

不是被安排好的轨迹，不是被书写好的结局，而是千万人用自己的选择堆砌出来的未来。

***

数月后，南方海岛。

渔村孩童在沙滩上玩耍，忽然发现海浪送来一具漂浮的棺材。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一名女子，面色苍白如纸，胸口插着一根断裂的金针，呼吸微弱，却未断绝。

有人认出她是当年昭庆的替身侍女，曾随主入宫，后再无音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