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庇逆贼,其罪等同,是要被抄家灭族、凌迟处死的!你若是收回方才的话,本督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否则,否则”
陆渊讥诮的一眼看过去:
“否则什么?你上次带过来的那个满柯多就是死在我手里,他还是粘杆处的大都督,也没见老妖婆如何?我刚才所说你最好尽快照办,否则马上金津就要换一个直隶总督了。”
“大胆!”
那彦成脸色铁青说不出话,他身后一名年过五旬、气血雄浑起码是六境抱丹层次的苍劲老者却是怒不可遏:
“你这目无君臣的乱臣贼子,那彦成大人乃是国之肱骨,封疆大吏,岂是你这等宵小所能。”
嗤!
他话未说完,便见陆渊屈指一弹,虚空中一道金芒闪电迸发,从其喉间掠过,快的让人根本无法反应。
金芒闪过一瞬,那苍劲老者嘴巴张了张,眼眸中满是惊恐和难以置信,随后头颅一下和身躯分离,滚落下来。
其头颅落地之时,断颈之中才喷涌出血泉,那彦成和其幕僚狂惊骇然,毫无血色的向后猛退。
包括一路有些浑浑噩噩的巴格海,在血光及血腥气味的刺激下也猛然惊醒过来,一幅见了鬼一般的表情退到一边。
因为那彦成身边的这个护卫他认识,也是一位步入了抱丹之境的武道大师,真正交起手来自己都未必是对方的对手。
哪想到陆渊只是一个弹指,就掉了脑袋!
霎时间全场惊悸,正厅外亦有数名卫兵冲了进来惊怒喝问。
陆渊则是看都不看一眼,只是目光漠然从那彦成身上扫过,低笑道:
“那总督,我耐心有限。”
从未如此直面过生死威胁,那彦成手脚冰凉、身心彻寒,毫无总督之威严。
各种念头闪过,知晓自己再敢拒绝恐怕立刻就是个身首异处的下场,他只能强行镇定,干涩出声:
“好,好,既然陆馆主要保这些人,我那某人自当从命。”
说着,他从身上取下一幅腰牌,递给一旁同样被吓得不轻的幕僚:
“柴师爷,去靖武司牢狱,把昨天抓到的犯人全部释放了罢。”
幕僚应了一声,颤颤巍巍接过腰牌,然后小心翼翼的避开了陆渊,并且向门口不知所措的卫兵呵斥道:
“看什么看,出去,出去!”
这显然是在维护那彦成所剩不多的颜面,几个卫兵心惊胆战的连忙退了出去,等到那个幕僚离去后,陆渊不以为意的看向那彦成:
“近些一个多月,你可有在宫中见过西慈?”
虽然此刻不远处无头尸体倒伏,血泊蔓延,但那彦成怎么说也是封疆大吏、见识过大风大浪的人物,深吸一口气便坐了下来:
“最近不曾见过老佛爷,这段时间她老人家之前回了祖地祭拜,并不在宫中,你问这个何意?”
“回祖地祭拜?”
陆渊不由嗤笑道:
“怎么,想求祖宗保佑,延续你们金朝的江山?”
直到现在都并不知道陆渊前不久才刺杀过西慈的事,那彦成脸色发青道:
“陆馆主,你今日这般行径,可是已经做了好举旗造反的打算?朝廷有什么地方亏待了你,使得你要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