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后没有等待太久,陈占堂便也风风火火、披星戴月的赶了回来。
在后宅厅堂见到陈伯龙之后,他当即好奇道:
“爹,这么急着找我回来是出了何事?”
厅堂之中并无他人,看着自己这個自小就格外出众的儿子,陈伯龙深吸一口气:
“占堂,我问你,光武会馆的那位陆馆主到底是什么人,是否暗中已有谋逆朝廷之行?”
听到谋逆二字,陈占堂不由一惊:
“父亲何出此言?”
陈伯龙低沉道:
“疑似老佛爷身边的红人,大太监李莲生今日找上了我,声称陆馆主对朝廷、老佛爷不敬不臣,乃至一位粘杆处的大都督及萨满教的大巫貌似还折在了的其人手中。
李莲生告诉我如今陆馆主已经被老佛爷金口定论为天下第一逆贼,朝廷必会讨之,如此种种,你身为传功门徒,可知晓?”
陈占堂眼神微变:
“李莲生,此人又来金津了?”
“这么说来,他说的都是真的了?”
陈伯龙目光死死盯着自己的儿子:
“粘杆处大都督,还有什么萨满神教的大巫,都栽在了他的手里?”
陈占堂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低下头沉默以对。
那夜两大宗师亡于会馆之中,一旦曝光堪称是石破天惊,所以无需陆渊之吩咐他和彭一刀林盛三人都是守口如瓶,未曾向外透露分毫。
现在,却不想陈伯龙还是知道了此事。
“逆子,逆子”
眼见陈占堂默认,陈伯龙气的怒骂:
“这般大的事你居然一字不提,你可知道陆馆主这等行径和谋反无异?我们陈家归根结底只是商贾之家,沾染上这等事情一不小心便是满门抄斩的灭族大祸!?那李莲生如今找上门,便是盯上了我们,陈家上上下下已然危矣!”
陈占堂面若寒霜,厉声道:
“那阉人想干什么?难道还想买通我来对付陆馆主?”
陈伯龙重重叹息道:
“不错,我听李莲生的意思,似乎是现如今朝廷对陆馆主颇为忌惮,不敢派遣精兵来剿,到这里主要是打探那个粘杆处都督和萨满教大巫的生死,以及陆馆主的来历跟脚,有无亲朋好友云云”
“无耻阉人!”
陈占堂当即怒声道:
“想让我吃里扒外出卖馆主,休想!”
显然很清楚自己的儿子的脾气,陈伯龙并未呵斥,而是流露出深深的沉重和无奈:
“我儿,朝廷也许暂时投鼠忌器,奈何不了那位陆馆主,但难道还奈何不了我们一个小小的陈家?对付我们都不要什么朝廷大军,只需要一把大火,一群劫匪,我陈家上百年的基业就会付之一炬,乃至各支的族人们也无生路可言,你难道为了所谓的义气,要坐视你的血脉亲人们被肆意屠戮,血流成河么?
听为父一言,朝廷之命我们违逆不得,李莲生已经说了不要你做什么下毒暗害之事,只需要作为内应打探一些消息即可,这想必也威胁不到陆馆主的安危,算不得什么背叛。”“父亲无需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