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诀也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云家山牢,被关了几年的李巍手上戴着锁灵拷。
说是要做局,就必须把这东西取下来。
“说是按照正常套路的发展,我应该施展自己完美无缺的障眼法,趁此机会逃出去,”李巍几乎讽刺的笑了笑:“但是我的障眼法却能被仙君大人一眼识破,你们说这可不可笑?”
清诀:“本君相信就算我不识破,你为了见你哥哥一面也是不会轻易离开的。”
“被人抓住把柄的感觉,真是不好受啊,”李巍又说:“他的确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这种感觉你们是不会懂的。”
解昼间张了张口,最终什么也没说。
的确,他们做不到真正的感同身受。
就算要拿师尊与他的兄长做对比,也是比不了的。
解昼间垂眸。
……比不了的。
云月临并不想共情这些乱七八糟的过往,二话不说给他解开了手上的镣铐。
“别耍花样,云家上上下下都为这件事情做好了布阵,你的想法就算有也不能实现。”
李巍投降,抬起双手说:“聚灵石呢?解忧的魂魄,你们找到了?”
“他还不就近找个地方躲着啊,”清诀伸手,解昼间很懂的递给他白瓶子和聚灵石,“东西就在这,你布好局,需要其他群众演员吗?”
“我想想,”李巍思考了一下,说:“那就麻烦一下云家少主和木缘吧。”
木缘:“我自然都行。”
云月临:“……要干什么?”
李巍说:“假装被俘就行。”
演戏的事儿他干过不少,轻车熟路。
云月临看向清诀,眼神都在控诉这场戏到底跟他有什么关系。
清诀大概有点懂李巍的意思:“春花儿中过母蛊,按照他原本的计划最重要的也是种了母蛊之人,你被抓了,可信度更高。”
李巍:“仙君大人明鉴。”
解昼间和闻天语协助画好阵法,然后几人退到一边隐去身影,只要修为没有清诀高,就绝对看不出来。
而这整个修真界,恐怕除了千年的老妖怪,找不出一个人比他修为更高的了。
李巍的障眼法却是出神入化,念决不过半刻钟的时间,就营造出了云月临和木缘伤痕累累被绑在面前的画面。
不过这两个人确实是真人。
法阵届时起效,聚灵石在中间显现化形,缕缕白色的薄丝缠绕编织,最终交织出一个完整的人形。
解忧。
这里多少人对他恨得牙痒痒?
清诀也不自觉的烦躁涌上心头,他居然也没有自己想象中冷静了。
总觉得看见这个人就有一股莫名的憎恶感。
明明之前的事情他没有参加,他应该是他们之间恨意最浅的才对。
可能爱屋及乌吧,看见徒弟们的仇人就在眼前,他果然还是不能保持平常人的心态。
李巍已然完美的伪装成了解南风,对着眼前的灵魂行礼叩首。
“家主!是家主!真的是您!”
解忧开口:“报上名来。”
“在下解南风,按照您的计划走到了最后一步,没想到您突然显灵了!”
“哼,原来是你小子,”解忧的目光看向浑身是血当在地上的两个人,并没有识破障眼法,他定睛一看,说:“看来母蛊是种在了云家的小子身上,干的不错。”
多年前,在修真界极力成长的云家也是他的心腹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