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葵听后大惊失色,连忙冲进了殿内,叫喊道:“你们要干什么!”
正瞧见殿内,赵和漾被那两个太监押着,毫无反抗的余地。
严姑姑拎着一桶冰水,打算对着赵和漾当头浇下去。
冬葵连忙冲过去挡在赵和漾身前:“你们疯了吗?这寒冬腊月是要把姑娘冻坏吗?”
严姑姑拎着桶的手顿了一下,皱眉道:“这狗奴才还挺护主,那就一起受着吧。”
说罢提起一桶冰水,冲着二人浇了上去。
赵和漾这几天的身子因缺炭火本就从未彻底暖和过,这两桶冷水浇下来立刻穿透了皮肉,刺骨的寒意侵入四肢百骸,冰出了痛感。
赵和漾看向护在自己身前的冬葵急声道:“你快闪开,这冷水极其伤身。”
押着赵和漾的其中一个太监见状,立刻上前押住了冬葵。
冬葵用力挣脱但还是于事无补,太监的力气足够押死她。
严姑姑气急,立刻又拎了下一桶水当头浇到了冬葵身上以示威胁道:“不是想护主吗,那就好好看着,我是怎么伺候你主子沐浴的。”
十几桶冰水摆满长乐殿内,一桶接一桶地浇在了赵和漾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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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姑姑那群人闹完撤走已是深夜,长乐殿外寒风呼啸,没有炭盆的殿内透骨奇寒。
赵和漾全身衣襟早已湿透,冷气一渗入更觉阴湿冷寂。
刚被松开的冬葵见状,连忙凑上前抱着赵和漾瘦削的身板以供取暖,声音也染了哭腔:“姑娘对不起,奴婢没本事,没能将皇上请来。”
赵和漾嘴唇已冻得灰白,气息不稳道:“不。。。。。。不怪你,你去看看还有什么剩下的衾被,今日你我都在内室休息,这天你睡外屋值夜是万万不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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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夜色全黑,往日灯火通明的长乐殿如今已沉默寂寥下来。
只有殿檐下还余一盏暖灯,从殿门处向外望去竟是黑压压一片,黑暗似是能将人吞噬。
此景之下冬葵也难免胆小,低着头快步走向储物的东阁,所以压根也没注意到院落门口有两个男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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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后方一些的身影鞠躬,恭敬道:“皇上,是否需要属下先进去通传一声?”
周锡的神情隐藏在暗中,似是在思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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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弦从北疆便跟了主子,算来也有五年。
赤弦知道他家主子阴鸷狠毒毫无软肋,发起狠来无人能挡,暴戾无常。
即使是当初在北疆的后宫,侍奉许久的嫔妃在周锡盛怒下也不敢靠近。
赤弦只听着主子那一声“先不用”,其中的冷寒之意不输这天寒地冻下的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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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她请一回自己就要来?
晾了她好几天也未见她有丝毫行动,像是巴不得离他远一些。
周锡越想越气,抬脚就要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