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玉兰她们的身影消失后再出现,顾清宴他们才离开。
年年岁岁这会儿也不想著玩了,他们更好奇李玉兰在做什么。
“看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啊。”岁岁老气横秋道。
顾清宴揉了揉岁岁的脑袋:“走,我们去找一下兔子留下的踪跡。。”
“走走走!”
一家人在山外围转悠,没想到还真发现了一处地方,兔子的脚印蜿蜒在雪面上,前几天才下过雪,这块地方没有人来过,光滑的雪面上兔子脚印清晰可见。
“咱们下陷阱的时候,得注意点。”顾清宴將雪挖开一层,而后將陷阱布置好后,再在面上用食指和无名指点了两下,模仿出兔子脚印。
做完这些,他在附近做了个记號。
“做这个记號干什么?”年年和岁岁有些疑惑。
“这个是为了告诉別人这里有陷阱,以免別人踩到。”顾清宴说著,又道,“打猎的人都会留下自己的记號,也是告诉別人陷阱里的猎物是有主的。”
“做上记號別人就不拿了?”
“这是猎人之间的约定,大部分的人会遵守。尤其在深山中,猎人都会遵守这个约定。”自然也有人不遵守,但这样的人乱了规矩,以后在需要很多人一起参与捕猎的场合,这个人就会被排除掉。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宋清欢问他。
“我小时候跟村里的一个老猎户学过些。”顾清宴说起自己以前的事情,一双眼睛也跟著亮起来,那时候年纪小,浑事干过不少。
“当时我也不是主动要去学的。”顾清宴说起这个事情来,“那时候我小。”
不怕天,不怕地。往別人茅坑里扔鞭炮这事也只是他浑事中的一件事情。
“小时候村里的小孩都不爱带我玩,我就爱招惹他们。有次老猎户家的小孩下山,他也不受村里孩子待见,被揍了。我当时就觉得,我和他是一伙的,我和他一块把村里的小孩都揍了。”那天刘家沟里全是小孩的哭声。
老猎户家的孩子个高体壮,顾清宴也不遑多让,两个孩子把村里的小孩都揍了一遍。
后来小孩就回去搬救兵,让更大的孩子来找他们算帐,顾清宴和老猎户家的孩子怕挨揍,两人就躲到了山上。
“我们在山上生活了五天。”顾清宴比了个数,那段时间他跟著猎户家的小孩学到了很多。
“五天后呢?”宋清欢想著李玉兰的性子,笑著问顾清宴,“五天后屁股开了?”
顾清宴想著那一顿揍,还是忍不住吸气:“何止屁股开,我整个人都开了。”
开始被找到的时候,李玉兰和顾定安对他嘘寒问暖,等到家了后,两人越想越气,然后给了顾清宴一个深刻的教训。
“那次我半个月都没下来床。”但也因为这件事情,他和老猎户家的孩子成为了好朋友。
“怎么没听起你提起他?”
“他在十四岁的那年,没了。”顾清宴道。
宋清欢愣住。
“是生病没的。”顾清宴转头看向身后的山,指著一个地方道,“他们就住在那。”
“是生病走的,老猎户先生病了,后来他也跟著生病。爷孙俩间隔没过半年,人都没了。”顾清宴还记得当时的情况,但那时候村里的赤脚医生医术就那样,后来他爸妈送爷孙俩去了县医院,两人还是没了。
那是顾清宴童年唯一的一个朋友。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他都三十多了,孩子都这么大了。
“你们朝山上喊一声叔叔。”顾清宴指著山让两个小孩喊人。
岁岁:“爸爸,我记得两岁多的时候你让我喊过。”
这事情年年不记得了。
顾清宴:“记性不错。”他是干过这事儿,但没跟宋清欢说。
那会儿他和宋清欢的感情才好起来,他掂量不准她会不会介意这个事情,毕竟有很多老人说过,小孩容易丟魂。
顾清宴不信这个,要是人死后真的有魂,那狗东西怎么也没给他托个梦来。
宋清欢没计较这个,她看山上想:“不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