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主母被龙王临幸,幸运的怀上小蛟王,她本想凭藉这个孩子入主北海龙宫后宫。
结果每次去求见,都被龙母拿她与海蛇媾和生了个野种的旧事羞辱。
她常说,要不是那个杂种拖累了她的名声,她早该是龙宫的女主人。
你现在把那个孽种拉出来,不是在火上浇油吗。
她要是见了那个杂种,想起当年被赶出龙宫的屈辱,迁怒起咱们不懂她的忌讳,咱们谁能活下来?”
这话让刚才提议的长老瞬间脸色惨白,訕訕地坐了回去,不敢多言。
大长老墨洋看著这一幕,重重嘆了一口气:“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在主母出关前找到凶手。
找不到,就把当初跟著小蛟王去幻鹰坊、却活著回来的那几个废物捆起来,就说他们包办事不力。
主母要的是发泄,是有人为小蛟王的死负责,至於这个人是谁,有时候没那么重要。”
闻言,包括墨静和墨闰在內的北海黑蛟一族的长老们脸色瞬间黑得能滴出水来。
嘴唇翕动了几下,他们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
只是极其艰难、极其缓慢地点了点头,仿佛脖颈上拴著万钧铁链。
此时此刻,他们心中涌起了无尽的悔恨与寒意。
当初为了討好备受主母宠爱的小蛟王,稳固自家在族中的地位,他们爭先恐后地將自家最出色的子侄塞到小蛟王身边充当近隨。
本以为是一步登天的青云路,谁能料到竟会变成如今这催命的符咒。
那些子侄,自小蛟王陨落那一刻起命运就已经註定。
他们没能护住小蛟王,本身就是死罪。
这其中的残酷与无奈,让北海黑蛟一族的长老们心如刀绞,却又无力反抗。
在主母的绝对权威面前,牺牲几个子嗣,哪怕是他们的嫡系血脉又何妨。
子嗣的命再珍贵,也不如自己的小命珍贵。
大长老墨洋將两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心中亦是重重一嘆,当初他力排眾议迎回主母也不知道是对是错!
“既然你们都没有异议,那就立刻去办。
墨静,你亲自带人,去將那几个废物请回来,严加看管。
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见,记住,要做得『名正言顺。”
“是,大长老。”墨静的声音乾涩无比。
她站起身来,身形似乎都佝僂了几分,快步离开了大殿,背影带著一丝仓皇。
“墨闰。”大长老墨洋看向胖硕老者墨闰:“增派三,不,五倍人手。
將所有能动用的暗线、附庸势力全部发动起来,就算刮地三尺,也要找到任何可能与那凶手有关的线索。
哪怕只有一丝的可能,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是,我这就去办。”墨闰不敢怠慢连忙领命匆匆离去。
大殿內很快变得空荡起来,只剩下大长老墨洋独自一人坐在冰冷的墨玉主位上。
殿內光线晦暗,映照著他阴鷙而疲惫的面容,他缓缓闭上眼,手指无意识地敲击著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