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裂山妖將的残魂穿过出口的那一剎那,將其碾作漫天魂屑,彻底湮灭於虚空之中。
残魂消散后,胡獼缩回爪子,舔了舔指尖残留的魂光,金瞳里闪过一丝狡黠与狠厉。
隨后,他歪头看向次空间內正在运转壶天之术的王禹,咧嘴露出尖锐的犬牙,带著几分邀功般的语气笑著说道:“大王,小的不负所望。
裂山妖將已经被我斩草除根,日后再也不可能跳出来威胁到大王。
还望大王看在小的办事如此利落的情分上,收回標记在小的眉心祖窍外的印记。”
跑都跑了,胡獼一开始压根就没想过还要再回来。
可趁乱逃出百里之外后,胡獼寻到一处溪流饮水,俯身时却在水面倒影中瞥见异样。
自己额间竟然凭空多出了一道暗紫色的戟形印记,纹路如活物般微微蠕动,透著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这印记来得蹊蹺,且顽固至极。
胡獼见状,先是运起妖力不断的冲刷印记,见印记纹丝不动。
他一发狠,硬生生的用自己的爪子剜掉了那块头皮,可依旧无用。
没了头皮依附,那道印记直接长到了他的血肉上。
这下子,胡獼就是再蠢也反应过来了,这道印记根本就不是外力能够去除掉的。
至此,他再也没了半分逃跑时的囂张。
望著来时的路,胡獼只能不情不愿地掉头往回走。
回到枯沙洞后,他並未主动暴露身形,而是施展隱匿之术,藏匿於枯沙洞中。
胡獼虽没有王禹见识广博,却也分得清有主的次空间与无主的次空间之间的差別。
先前之所以敢溜之大吉,是因为他料定王禹闯入次空间后,少不了一场恶战。
届时,王禹自顾不暇,哪还有心思盯著他这个不起眼的小角色。
打著这般盘算,胡獼才敢赌上一把悄悄遁走。
可这番回来后,见到次空间的通道依旧如故,他立马意识到自己先前的判断出了差错,次空间內或许並未发生他预想中的大战。
次空间內並未发生大战,再加上他额头上怎么也去除不了的印记。
胡獼的脑袋稍微一转,便猜出了次空间的大致情形。
给他的脑袋留下戟形印记的铁疙瘩恐怕一如既往的强势到底了!
琢磨透这层关节,胡獼打定主意要將功补过,免得王禹秋后算帐。
他在次空间通道外蹲守起来,心里却打起了两副算盘。
若是王禹先从通道里出来,那必然是他胜了,定然收穫不小。
届时他便第一时间凑上去,先是表忠心,隨后道贺,再装出几分憨傻的模样,保管能消了王禹的杀心。
可若是换了旁人先出来,那多半是王禹栽了。
对方若是状態不济,他便下死手解决掉对方,让枯沙洞的事隨著对方的死彻底了结。
要是对方状態完好,他就缩在藏身处继续装死,等对方走远了再说。
哪曾想,事情的走向偏生拧了个大弯。
出来的確实是旁人,他也顺顺噹噹地解决了那个状態萎靡的傢伙。
可给他种下印记的王禹,竟然还活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