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妈妈的脚,用布轻轻揉捏按摩起脚踝,妈妈那窈窕的身子微微一缩,吸气声从牙缝里漏出,但眼睛始终还朝向着那瓶酒的方向——我看不清她的眼神,但我能感觉到,那瓶酒有些不对,似乎对于母亲来说,那瓶酒带来的威胁比今晚的生死搏杀都要大。
男人的动作十分熟练,清理揉捏着肿胀的皮肤,然后用急救箱里的绷带裹住脚踝。
他的手指停留在妈妈的脚踝上,拇指在她皮肤上摩挲,滑过她的足弓,我莫名感到一阵怒火——太亲密,太刻意了,简直就像是调情一样。
“你比看起来坚强,”他低声说,声音低沉得像是掠过山谷的晚风。“大多数人打完那样一架早进医院了。”
妈的唇动了,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打破了她戒备的表情:“我不是普通人。”
她的声音含糊,但带着一丝火花,那是巷子里我见过的光芒。
“我知道,大企业家嘛,我早就听说过了。”洛先生轻笑道,系好绷带。
男人的手没有离开她的小腿腿,拇指在她小腿上慢悠悠画圈,妈妈的呼吸一滞,眼睛微微眯上,但她没有抽回腿,眼睛半闭、脸颊泛红,云鬓有些散乱,几缕发丝黏在那修长的脖颈上,我想起她电话里有些醉醺醺的声音。
……肾上腺素、酒精,现在全冲上头,让她放松了戒备。
但她偶尔的一睁眼,眉眼中依旧流露出钢铁般冷硬的光芒,我有些分不清楚,这股子媚态究竟是妈妈放松了警惕,还是她可以表演出来的?
“你肩膀这儿有道口子,”他说,声音更柔,几乎像是在哄小孩一样,“我帮你清理。”
这绝对不是一个见义勇为的“热心市民”的语气,这个洛先生太温柔、太冷静了,一切的话语、肢体接触,都跟调情一模一样。
但妈妈没有拒绝。而屏幕前的我也只能抱着手臂,有些紧张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他指尖滑过妈妈肩膀,礼服撕裂处露出一道血口,那是被军刺的锯齿撕裂放血的地方,干涸的血迹在她白皙的皮肤上触目惊心,幸好伤口不深,应该不至于留下疤痕。
“侧身,我帮你上药。”
洛先生站起来,坐到妈妈身边,从急救箱里拿出支药膏,他伸手去拉肩带,手指有意无意地从妈妈的脖颈擦过,我屏住呼吸,看着他缓缓拉下布料,露出妈妈那圆润、白嫩的肩膀,和一大片白嫩的后背肌肤。
妈有些犹豫,眼睛来回打量着男人的脸。
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她会发怒抽身,像刚才放倒那些男人一样轻而易举地击垮这个登徒子,但她没有。
妈妈仅仅是点了点头,慢悠悠坐回沙发,动作几乎慵懒,嘴里不知是娇哼还是同意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嗯”。
“嘶——”
随着男人将沾满酒精的布摁在伤口上,妈妈倒吸了一口凉气,身体绷紧,指尖紧紧抓住裙摆。
“抱歉,”洛先生低声呢喃着,但手没停,“必须得先消毒才行。”
他的指腹轻擦着,将手停在那儿,指尖滑过伤口边缘,抹药膏的动作慢而刻意,沿着肩膀、滑下手臂。
她的皮肤在房间柔和的灯光下闪耀着,白腻得仿佛蛋糕上的奶油,猩红可怖的伤口反而更加凸显出妈妈皮肤的白皙,而男人的手掌就这样慢慢地在夏澜萍——我的妈妈——的后背上摩挲着,感受着指腹下肩胛骨的微微起伏和温度。
而妈妈,她的眼睛半合半闭,一副柔弱到快要睡着的模样,嘴唇微张,这无疑让男人的触碰更大胆了,手掌滑过她肩膀,从锁骨处描摹她皮肤的曲线。
她的手搭在男人手腕上,没推开,只是……搭着。
那一刻,似乎空气中都弥漫着暧昧的氛围,我能感觉到,套房里的双人大床似乎就是在为这时候准备的。
我屏住呼吸,怒火混杂着某种我叫不上名的情绪。
这不对,妈不是这样的人——这么多年她可能寂寞,但肯定不是个会跟陌生男人玩一夜情的女人。
但……我真的了解她吗?
就像刚才看到的那一幕一样,对于这个把我生下来的女人,我又了解多少呢?
我学着妈妈那样眯起眼睛,仔细地盯着屏幕里的一切,手指有些颤抖地挪到键盘上——我已经准备好了,如果这个“洛先生”敢做出什么逾越的举动,我就立刻摁下火灾警示的按钮。
可能会有些危险,但我不能坐视这种荒谬的事情发生。
男人又倒了点酒,瓶子闪烁着暧昧的光泽,妈妈眼中那锐利的眼神再次转瞬即逝,又变回了那有些柔弱的女人形象。
他凑近,鼻子凑近妈妈的后背,似乎在闻着妈妈的体香,又好似在用自己的鼻息温热她的皮肤,男人的另一只手搭在她手臂上,拇指慢悠悠画着慵懒的圈。
“我早就对夏总有所耳闻。”他说,声音低沉性感,指腹不断地在妈妈肩膀处的伤口附近摩挲着,说不清是上药按摩还是调情,“像你这样的女人……肯定有不少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