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房间还好,但伙计已然起疑,索性向日常来店里问话的治安官通报。
“有几个客人在旅馆住了两天,把房间搞得一团糟。他们中有个女人戴着兜帽,特别漂亮,叫人亮眼的那种。”
治安官原本不怎么在意这话,毕竟旅馆里经常住些稀奇古怪的人。但他们还是例行检查了房间。
骚气冲天的房间内,被褥已经被拿去洗。
旅馆的洗衣妇也在骂,说那床被褥几乎废了,骚味已经化作臭味,洗不干净。
旅馆其他住客多嘴说了句,“那女人房间昨天没停的闹腾。”
“怎么闹腾?”
“就是男女那种闹腾呗。”
治安官例行公事的把情况上报——四男一女,女的很漂亮,闹腾一天,离去时女的房间有浓烈骚臭。
这是执法处搞治安合规的一部分,让底下的治安官每天上报可疑人员和事件。
情况汇总后还真能提前发现问题,预防不少恶性案件的发生,或提前找到案件线索。
不过以激流城官僚的效率,情况通报到执法处耗费一天时间——这比以前出事三五天才有反应可快多了。
介入后续调查的是新担任探长的雷纳德。
他姐姐玛德琳好歹算名义上的‘男爵夫人’,他也算男爵小舅子,地位水涨船高。
如今雷纳德勾搭城里贵妇总算比过去容易些,能半夜溜到某位低阶官僚的卧室,安慰丈夫外出不归的寂寞女人。
雷纳德到了旅馆后院,一眼看到那床正被晾晒的骚臭被褥。
他还没靠近就皱起眉头,闻到那股洗不干净的味后,更是对身边的探员低语道:
“快回执法处,让罗格副处长尽快抽空来一趟,有非常紧急的情况。”
一小时后,罗格火急火燎的赶来,进了旅馆后院就骂道:
“雷纳德,我正在开一个重要会议,你最好是真发现什么重要情况。否则我。。。。。。”
当罗格也站在那床骚臭的被褥面前,同样脸色大变,咬牙吐出半句,“该死,是尸臭。”
雷纳德把旅馆的伙计找来问过,确定四男一女入住,有骚臭的房间住的是个女的。
“那女的裹得严严实实,还低着头,不与人搭话。我只无意间偷瞧她半张脸,觉着格外惊艳。”
“不是真死了人?”
“没死人,他们行李很少,都活得好好的。”
“那可未必是活人。”罗格感到事态严重,连忙把教会博物处的霍华德牧师找来。
酒糟鼻的矮胖牧师来了后一眼断定,“你们猜的没错,就是吸血鬼,还是个女的。
她肯定是把某个男人榨了一整天。被她榨的男人肯定萎靡不振,一副快死的样子。”
旅馆伙计却表示,“没有,四个男人精神都不错。壮汉,瘦子,独眼,还有个看着普通,但脸色红润。”
霍华德牧师皱起眉头,“那情况可能更糟。”
在查看第二间散发淡淡老鼠臭味的房间后,牧师吸了吸鼻子,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秘药,蛮族的配方。能让人几分钟内精力充沛,身强体壮。
服药的人会觉着自己能干死几头牛,但事后不是大病一场,就是把小命丢掉。”
用上这么狠的药,罗格和雷纳德觉着事态严重。
“药效能持续多久?”
“两三天吧。”
“那太糟糕了,伙计说那五个人是前天退的房。他们真想干点什么,必定很快就会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