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虚子、赵明月被擒,天地宫主受伤,人宫主与副将带雷火队袭神谷幽……你们的动向,我们,锦衣卫,了如指掌。”
他喃喃自语,又摘下面具,露出半面俊美、半面残破的脸。
“多谢二弟情报,现在……你身中毒药,还有谁能来救你,谁能来挡我——”
“赵文山?!!!”
……
自打神谷幽撤军之后,海珠城享受了几日太平日子,连天气都是难得的晴朗。
今日,在海珠城喧闹的寒香酒楼内,戴着斗笠的清冷美人,信步进入,在人群中搜索着。
仅两眼,她便看到了自己要找的人。
那是一个气质出尘的美人,一身白色道袍上点缀紫色纹路装饰,发色与她自己一般为白,却又在发梢带有紫色,长长的秀发在脑后束成一髻,再以秀冠锁住,余下发丝如瀑布披散。
此刻,这位美人正闭目抚琴,眉心间一朵花状的红印赫然显现,两只玉手正在一张宽大的古筝上拨弦弄音。
“不愧与我并称‘双冷’,”凌尘子在心中暗道,“这般气质,确实冷艳。”
她信步走近,正欲开口时,对方却先开口,眼皮微抬,露出淡紫的眸子:
“请坐,凌尘子前辈,至海珠城寻鸣星剑翼,所为何事?”
酒楼之中,不少闲暇人士见两位白发美人相见,即有色心,又有好奇,纷纷向两人投过视线。
凌尘子倒不在乎,直截了当地说:
“凌道长,凭虚子在金鳞城,有难了。”
“哦?”凌雪霏手上动作一凝,抬头睁眼,面带笑意,“郎君吗?”
三个字,瞬间让凌尘子大脑凝滞一刻,凌尘子幽怨地看了凌雪霏一眼,嗔怪到:
“什么郎君?凭虚子是我的徒儿!”
“呵,”凌雪霏笑容不减,玉手轻抚琴弦,“前辈觉得,这‘不世求’如何?”
“嗯?”凌尘子见她转移话题,以为凌雪霏退却,淡淡地评价,“凌尘子不识乐器,但这把古筝,应当是好琴无误。”
“好琴吧,”凌雪霏笑道,“此琴乃郎君亲手所制,送我的剑匣,是我二人的定情信物。”
“碰!”凌尘子怒而起身,“凌道长这是什么意思?我今日是因徒儿有难来寻求帮助的,你在此炫耀这些是何用意?”
“用意嘛,当然是我会帮,但是我要报酬。”
“什么报酬?”凌尘子一皱眉,凌雪霏此时起身,在她耳边轻声道:
“我要前辈,与我共享郎君。”
“你……不知羞耻!”凌尘子脸颊微红,正欲拂袖而去,凌雪霏急忙喊到:“晚辈是否僭越了?那么我们各退一步,前辈与我赌斗一番,若是晚辈胜了,你就答应我的条件,我自当相助;若晚辈输了,晚辈亦将鼎力相助,但不需报酬——如何?”
“哦?”凌尘子内心盘算,“听起来无论输赢她都会相助,那我何不答应?”
不过心里想归想,嘴上,凌尘子还是谨慎地问道:
“赌斗什么?”
“风闻前辈与郎君在逍遥派轶事,晚辈与郎君游山玩水时亦常行此事,所以我们——”
她看向柜台处的老板娘,刚刚一直盯着的老板娘此时却低下头打起了算盘——
“我们就比‘斗缚’——或者说,比谁更能忍受缚之乐,谁的脱缚水平更胜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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