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眠怕痒,憋著笑躲。
她长而翘的睫毛在他的注视下微微颤抖两下,然后渐渐张开。
迷濛而好看。
他吻下去,反覆吮吸她的唇瓣。
隨手扔一个枕头,拍灭了床头的灯。
他们在黑暗里,在他乡,拥抱,亲吻。
当疼痛传来的时候,阮星眠嘴角溢出痛苦的哼唧。
顾醒动一下,她哼一声。
他短暂抽离。
她手脚並用缠他,不要他离开。
“绵绵,你在疼。”
顾醒胡乱地压在她身上,狼狈不堪,脸颊脖子湿漉漉的,冒著热气。
“不行,顾醒……”阮星眠一头的冷汗,夜色中眼神坚定,“你不是半途而废的人,我、我也不是……”
“我们再试试……”她搂紧他的脖子,“你吻我,摸我,我就不疼了……”
当疼痛变得意味深长,阮星眠满足地瘫在顾醒怀里。
“绵绵……”
朦朧里,身上突然发出一声惊慌呼唤。
阮星眠又累又困,轻哼一声:“嗯?”
“套破了……”
……
旅行提前结束,阮星眠闭关一个月,数著日子等月事。
顾醒一天三问,绵绵,来了吗。
阮星眠还有心情逗他:你是问孩子来了吗?
顾醒给她支付宝转了笔项目奖金,高达八万。
才回女朋友:不希望孩子来。
该来的还是要来。
月事推迟一周之后,阮星眠握著验孕棒,提心弔胆进了卫生间。
一小时后,捏著三根验孕棒拉著小脸出来。
打通顾醒电话:“我需要马上见到你。”
篤行楼小园,阮星眠將捏了一路的验孕棒交给顾醒,坐石凳上有气无力仰望九月的天。
“你自己看吧。”
顾醒一根一根看完,全是两条槓。
两人视线对上,又胡乱挪开。
看著別处说话。
“怎么办……”
偷吃禁果一次,一次就中概率有多少?
阮星眠无语问苍天,不知道她和顾醒谁比较厉害了。
“绵绵,”顾醒突然单膝跪地,“等你二十岁生日,我们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