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灭屋里所有灯。
黑暗里摩挲著靠近,还没上床,被一只手扯进滚烫的胸膛,接著被压在床沿。
后背贴上结实的躯体。
“我不喜欢……这样……”
埋怨里撒著娇。
顾醒腹部一紧,差点交待。
“……好。”
俯身重重吻身下的人,吻得她神志模糊。
喉咙里溢出一句令人心软的呼唤:“老婆……”
窗外风雨交加,床上又是另外一番风雨。
第二次结束后,阮星眠搂紧他的脖子,软著嗓音有气无力地求饶:“你没给我晚饭吃,我真的要晕过去了,犯人都有断头饭,做这种事不需要补充体力吗?”
头顶传来低哑的轻笑,“好,给你补充体力。”
顾醒要起身,她没让,手脚並用將人留住,开口强调:“我这次只是饿,不是怂。”
“是。”顾醒回答得漫不经心,轻拍她侧腰,示意她鬆开,“想吃什么?”
“什么都行,给口吃的就行。”
被顾醒塞到被窝里,阮星眠全身一放鬆,累得眼皮都不想抬,陷在柔软的枕头里,眼睛紧闭,大脑亢奋,一幕幕记忆闪回。
时隔一年,他们在床事上有了更多默契。
完全盖过第一次的慌乱和急促。
唯一不足,她体力跟不上顾醒的,动几下就要换姿势。
迷迷糊糊中听见顾醒的声音:“绵绵,起来吃东西再睡。”
顾醒动用砂锅,煮了两锅酸辣甲粉。
豆芽蘑菇片西红柿还有藕片煮在酸辣汤里,令人食指大动。
时间是晚上十一点过五分,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的。
他们在床上度过风雨最大的两个小时,阮星眠迷瞪半个小时,起来就有好吃的。
“你动作好快啊,”也好用心,“准备这么多配菜,都是我喜欢吃的。”
“妈提前备好的菜。”顾醒站她身后,正挽起她的长髮,动作利落,长指翻转,挽成漂亮的低马尾。
阮星眠特別不好意思。
顾醒进厨房前洗了事后澡,她只洗了脸和手,还是顾醒刚才帮忙。
两人不同程度出了一身汗,她头髮肯定有汗味。
顾醒一点都不嫌弃,挽好头髮还摸了摸她后脑勺:“这里还疼不疼?”
刚不小心碰了下床头柜。
本来不疼,现在一想,有点麻了。
阮星眠赶紧转移话题:“不疼,我饿。”
“腰呢?”
阮星眠快败给他了:“没那么脆弱,有时候,床上的喊疼,不一定是真疼……”
顾醒沉默地盯著她,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