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醒和妹妹的爱情,教会她爱是相互救赎,不是控制与被控制。
黑暗中垂著眼的少年,眼睛亮得像星子。
他扑过来將人拉进怀里,用温热的胸膛替她挡去天台的风,没有一丝犹豫。
他喉咙里发出一声闷笑,带著点劫后余生苦尽甘来的喟嘆,手臂收得更紧了些。
这一次,再没有半分迟疑。
阮星月被他紧紧圈在怀里。
少年的肩膀还带著点骨感,却把她箍得很紧,下巴抵在她颈窝,声音闷闷的,带著点委屈又执拗的尾音:“我不要。
阮星月的手僵在半空,能感觉到他后背细微的绷紧。
他吻了她的脖子,轻轻一下。
她的心开始乱了,就像多年的欲望,被彻底打开。
“我喜欢被你管。”陆浮川又说,声音更清晰了些,带著不容置疑的认真,“管一辈子。”
他忽然鬆开一点,低头看她,眼底像落了星子,亮得惊人:“星月姐,请往死里管我。”
温热的呼吸拂在她脸上,少年的眼神直白又热烈,像要把她整个人都烧融在里面。
阮星月的心轻轻颤了一下,抬手想揉他的头髮,却被他先一步抓住手腕,按在自己后背上。
手臂一点点收窄,直到胸腔贴著胸腔,连呼吸都搅在了一起。
两人像两块被磁石吸住的铁,越贴越近,骨骼相抵。
阮星月突然冒出一句,“今晚,我想在天台上待一晚。”
“好,我陪你。”
阮星月轻笑:“暑假作业做好了吗?”
“暑假刚开始。”他轻笑,“我要先谈恋爱。”
恋爱中的人像疯子,两个疯子谈恋爱,反倒像正常人。
陆浮川让人送了帐篷和被子,他们都没睡,坐在帐篷里,裹著同一床被子,依偎在一起。
“浮川,送他进牢房吧,他一条烂命,不该牵连你后半辈子,这个决定我能管吗?”
“当然能。”陆浮川搂进她的身体,嘴里回味著“浮川”二字。
让他心里痒痒。
“不过,比起进牢房,我想送他出国。”
阮星月从他膝盖上爬起来,“你想做什么?”
“唐可乐会是他的妻子,陪他回三金集团,他会在踏出国门那一刻,重症不治。”
他再度把阮星月捞进怀里,“黑帮的事,交给黑帮解决。”
那一夜,他们聊了许多。
几乎要把一辈子的话都说完。
太阳升起的那一刻,阮星月看见一个全新的自己。
没有压抑和冷漠,满怀期待和希望。
她对著初升的太阳许愿,我要妹妹早点醒来,拿走什么都可以。
凌晨八点,阮星月接到顾醒的电话。
“绵绵醒了……”
他顿了一下,“你能现在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