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两辆,三辆,没有警报声,下了桥直奔山脚国道。
“刘向晴!快点!警察来了!”
他飞奔回实验室,被眼前一幕嚇到失语。
池鷺一椅子將刘向晴撂倒在地,正火急火燎解护工服的裤腰带。
梁池抬腿一脚踹他屁股上,“你踏马疯了!警察来了!”
到底是他舅舅,梁池忍著噁心:“你速度点,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池鷺看向奄奄一息的陆添,又看地上抽搐不止的刘向晴,灵机一动:“我有办法!”
他扛起刘向晴飞奔上五楼,扔在天台边缘。
求生欲让刘向晴掐断了指甲,抓住他的衣服不放。
“放……放过我……”她向凶手求饶。
池鷺抬腿,“没让老子快活,就替老子背锅吧。”
狠心一踹,刘向晴原地滚了半圈。
眼睛瞪得又大又圆,恐惧和绝望深深填满她的瞳孔。
身体像断线的风箏翻出天台,黑色风衣在坠落中被风扯开。
她想起季耿的笑和哭,想起季正兴丑陋的嘴脸,想起徐则倾厌恶的眼神……
后背重重砸在水泥地的瞬间,脊椎断裂的剧痛让她连尖叫都卡在喉咙里。
暗红的血从身下漫开,浸湿了散开的长髮。
梁池扛著只剩一把骨头的陆添绕过她的尸体,往后山方向跑去。
池鷺很快追上樑池:“你扛他出来做什么?!”
梁池脸不红心不跳:“警察不时间搜山找他,我们怎么有时间跑。”
池鷺呵呵一笑:“还是你脑子好用。”
爬到山顶,梁池目光坚定一扫,站定一处悬崖,气定神閒,將陆添身体轻轻一拋,像拋一袋垃圾,头也不回往另一方向逃去。
翻过一个山头,眼看离康济医院越来越近。
混进人群,就能洗脱嫌疑。
池鷺突然停住脚步,“那个院子怎么有人?”
梁池抬头一看:“文心兰待的私人疗养院。”
池鷺露出狰狞的笑:“你妈最恨文心兰了。”
“舅舅我警告你,你別乱来!”
池鷺被仇恨和金钱蒙蔽了双眼:“陆亦蛮捨不得八个亿,陆亦博肯定捨得。”
他调转方向,直奔疗养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