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冒出一句没头没脑的道歉。
阮星月转过身,“你没做什么,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那天晚上,我不该凶你。”
阮星月脑袋有点懵:“哪天晚上?”
“我发神经那天晚上。”
“哦。”阮星月把这件事给忘了,她最近反覆思考两个人的关係,心里在做抉择,把导火索给忘了。
“我没怪你。”当天有点生气,后来被更要紧的事占用了脑子,忘记生气了。
“你还在生气。”陆浮川语气执拗。
“我没生气。”阮星月在说实话。
“你送东西去却不见我,回復消息只有一个字两个字,只关心学习,不关心別的,我都说我感冒了,你只买药都不来宿舍看我一眼。”
阮星月:“你感冒好点没?”
陆浮川吸了吸鼻子,梗著脖子不说话了。
他不说话,阮星月也不傻站著,拎起箱子往客厅,大咧咧放茶几上。
“抱歉,我这周很忙,確实抽不出时间看你。”
不过她问了李雪,確认陆浮川没有发高烧,只是受凉流鼻涕,便没有亲自过去。
“所以你在忙什么?忙到天天晚上深更半夜才回。”
“陆浮川,”阮星月语气重了一点,“我是你代理家长,我可以管你,但你没有身份管我,明白吗?”
“代理家长?”陆浮川重复这四个字,“只是代理家长?”
阮星月定定看著他:“除了这个,还能是什么?”
他扔了手中的试卷,飞得到处都是,其中一张落到阮星月脚边——语文136分。
他突然抬手抓住校服领口的拉链,指尖划过冰凉的金属拉头,稍一用力便听“刺啦”一声,拉链从颈间滑至腰腹。
“我穿著校服,你是代理家长,我全部脱光站在你面前,你觉得我是你的谁?”
他动作太快,很快光了上半身,校服外套和立领衬衫扔到阮星月脚边。
“陆浮川,你给我停下。”
踢掉鞋子,弯腰脱裤子的人没有一丝犹豫。
阮星月冲了过去,抓住他往下拽裤子的手:“別乱来,我会真的生气。”
陆浮川隱忍地甩开她的手,站直了身体,俯视那张让他心动的脸:“阮星月,耍我很好玩?”
要的时候扯领带吻人。
不要的时候一句“代理家长”就打发。
“对不起……”阮星月也討厌跟他玩曖昧的自己。
“这三个字有用吗?阮星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