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秉义听了,笑了笑。
“那这位孙区长,就没改?”
祁同伟点头。
“確实没改,因为区里的財政早被丁义珍掏空了。”
“他就自己掏了六十块钱,买了四个小竹凳,还在柜檯前放了一点冰,就这样应付了过去。”
“你说,这能叫懒政吗?”
周秉义皱了皱眉。
“不能叫懒政。”
“懒政是不作为。”
“孙连城做了事,只是財政上实在撑不住。”
“他反倒自己了六十块钱,给群眾解决了问题。”
说著,周秉义笑了。
“这位孙区长现在在哪?”
祁同伟笑了笑。
“在少年宫看星星。”
“在少年宫看星星?”
周秉义一脸惊讶。
祁同伟点头。
“是,在少年宫看星星。”
“后来,李达康发现信访办窗口没改,就把孙连城调到少年宫去看星星。”
“还专门开了一个关於懒政干部的会,號召汉东全体干部学习。”
周秉义眉头紧锁。
但他刚到汉东,也不好多说什么。
他是从基层一步步走出来的,说话做事一向小心。
他不知道李达康到底站在哪一边,所以选择了沉默。
祁同伟看出了周秉义的顾虑,笑了笑。
“这位京州市委sj,说实在的,做得有点过了。”
“孙连城又不是犯了什么大错,就这样被调去少年宫了。”
周秉义睁大了眼,看著祁同伟。
祁同伟点头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