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怜惜的舔舐着那块软肉,刚克制没几秒,很快装不下去了,跨坐到季李大腿上,双臂紧紧揽到人颈后。
赵永敬凑到人耳旁,唇舌若即若离触到耳廓边朱砂般的小痣,刻意拉长了声调唤:“老师。”
季李再怎么醉醺醺,现在也发现不对劲了,他就像只炸毛的猫,手臂上起了一串鸡皮疙瘩,他吞了吞唾沫心虚的问:“你、你真的赵祈瑞吗?”
赵永敬只道:“老师,学生更想做你的父君。”
“你先从我身上下去。”季李怒极反笑,一把将人颈侧推开,警告道:“不然,我就把你推下去了。”
“真的吗?”赵永敬笑弯了眸,他刚才还以为老师恢复了之前记忆,竟然没有。
他垂下眸,伸手碰了一下刚才触摸的下巴,幽幽的冷香好像还沾在那里,或者落到指尖,他抬眸咬着指头,语气期待:“老师你来吧。”
“……”季李沉默了。
他突然又感觉脑袋晕乎乎的,咬咬牙挪了挪位置,干脆利落的从软榻上站了起来,绷紧了身子尽可能避开和‘赵祈瑞’更多的接触。
赵永敬原本还兴致勃勃的盯着他动作,后面全然冷了脸,被人这般明显刻意回避,他受不辽了。
沉默着,坐到软塌另一侧,目光落在燃得正亮的烛火上。
“你快下去吧。”季李叹了口气,有些头疼的抚额,“这件事,我可以不追究。”
赵永敬重绽笑颜,神情带着一些犹疑,探着上身凑到人眼前,收敛了笑容,真像是无辜极了,小声问:“什么事?”
季李眨了眨眼睛,刚想说,可话才到喉咙就止住了,他看着‘赵祈瑞’舔了舔唇皱眉道:“是、是你快回去休息吧,不用再跟着我了。”
季李说完,还是感觉有些不对,他刚才真的是想说这件事吗?
赵永敬松了一口气,不等他继续,连忙开口: “可是,是老师让我跟着的。”
“我来当暖炉。”他没等季李反应,顺势蹲下身,手掌故意放到想往后缩的左膝盖上,得寸进尺的完全握上去,整个人极具侵略性的贴到人胸前。
火灼感太过于明显,季李下意识想去看,但‘赵祈瑞’整张脸都怼到他跟前来了,把他的视线挡得完全,只能往后靠了靠,勉强与人隔开一段距离。
奇怪的是,明明和人靠得怎么近了,季李还是看不清他的脸。
心下困惑着,季李垂在腿间的手指头动了动,好奇心终究抵过了别扭感,他还是抬起了手,指腹在触上人脸的前一刻停下,终于找回了声音:“我可以摸……”
季李话还未说完,烫人的手直接握了上来,赵永敬大方的挺胸,毫不客气的开口:“快摸。”
赵永敬拽着他的手不知道引到了那里,整个手心被热意蜷了蜷指节,使劲挣离开,他才后知后觉到柔软触感上微硬的葡萄粒,他慌忙解释:“不、不是。是想摸一下你的脸。”
“啊?”赵永敬很不满意,他故意叹气装作悲伤,语气委屈:“我还以为老师是想暖手呢。”
“那便算了吧。”季李有些遗憾但很快调整过来,想了想开口:“我不用暖手了,天色渐晚,祈瑞你快回去吧。”
赵永敬摇头:“回不辽。”
季李一惊:“为何?”
赵永敬有意卖了个关子,手指不老实的四处探,脚背沿着繁复衣袍的缝隙往里探,腿肉压着光滑的珠石链勒出暗红的印迹,可惜季李看不到,只好隔着纯白的内衬,努力与其肌肤相亲。
他朝季李招了招手,嘴唇动了动,等能清晰闻到那股熟悉的香气,他才咧开嘴角轻笑,强忍着扑上去撕咬唇舌的冲动,喉咙干涩的一阵刺痛感从嘴角漫开,铁锈味的湿热从鼻腔淌出。
赵永敬伸手摸了一把,他赶忙遮掩住偏头道:“因为只有一辆马车。”
季李将人的狼狈看得清楚,顺手从怀里掏出粉红色的手帕庆幸感叹:“幸好,你给了我手巾,但是它可能不是很干净,沾了酒水。”
赵永敬闻言,瞪着这张淡粉手巾,心道,好呀,赵祈瑞你还真是尊师重道!!
“既然如此,那就扔了吧。”赵永敬一把扯过手巾,扬手就扔出了马车。
季李眨了眨眼睛,还没反应过来,他看着对方还在流淌的鼻血,手指动了动不知道该不该把赵永敬给他的手巾递上去。
纯白的手帕被揉得皱巴巴的,一半沾着紫青的葡萄汁水,一半是近粉色的酒渍,着实不妥当。
季李偷偷抚着手巾,想让它更美观一些,那知赵永敬正好转过身,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的举动。
眼前一道残影晃过,等季李反应过来时,手上已空空荡荡,刚才‘赵祈瑞’扔手巾的画面格外深刻。
季李口比脑快,张口喊:“不能扔!”
赵永敬满脸狂热,双手捧着丝帕,将脸埋了进去,因为呼吸不畅张着嘴,吐息时咬住沾着酒渍的一角,猩红的舌尖轻扫过去,极其缠绵的一点点往里咽。
“……也不要吃呀。”季李心头一跳,手忙脚乱的想伸手去帮他止住鼻血,还没靠近,‘赵祈瑞’头顶像是长了眼睛般,往后躲了一下。
“算了。我们先去处理一下。”季李拿他没办法,站起身手指攀在窗沿边,探出头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