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李勉强将人扶住,指腹摸了摸男人烫热涨红的耳肉,抬眸笑着想调侃几句,那知对上站在门口候着的小厮的眼神,小厮哆哆嗦嗦行了一礼埋下头整个人都在发抖。
“你下去吧。”季李轻咳了一声,尴尬的揉了揉鼻子,随即移开目光。
“王爷。”季李用手指戳了戳将头埋在他胸口,不肯出来,露出那块绯红的后颈肉。
毛绒绒的头晃了晃表示回答。
“您今日找我有何事?”季李只好收回手,想了想继续问着。
“你昨日没来。”男人的声音闷闷的,满是埋怨的,季李似乎都能想象到封怀礼埋怨的眼神。
“抱歉。”季李轻声道,他现在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他话音一落,怀里重量骤然减轻,封怀礼猛得抬起头,只是手指还紧紧圈在季李手腕上,神色傲然,朗声道:“原谅你啦。”
季李点头,心想,那现在就只剩把封怀礼送走了。
“等一下。”封怀礼从他衣袍里摸出单薄的信封,捏在手上轻晃了晃,歪头盯着季李的表情,“这封信,是时山满写给你的?”
时山满,季李第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后面才略显慌张的避开探究的视线,斟酌开口:“应该是吧。”
原来镇国大将军的全名是,时山满。
听这个名字,就感觉时将军这个人很和善的?
封怀礼神情紧张,语气冷硬:“他威胁你了吗?”
“什么?”季李转过身,瞪圆了眼睛一错不错的看着男人露出为难的表情,像是捏在指尖的单薄信封是什么吞噬人心的妖兽。
封怀礼垂下眸,眼里透出一股悲愁,舔了舔唇忍不住问:“怎么会招惹到他呢?”
简简单单两句话,完全打破了季李对时将军的印象,由于时乐太可爱了,在季李眼中时将军应该是一个稍显严厉但却很会教育孩子的大人。
会是一个善良或者有些柔和、充满慈爱的形象。
贴合,时山满这个圆满的名字。
而现在封怀礼这般如临大敌的表现,季李只觉得整个心都要碎了。
他完蛋了,他不敢去想时山满写的这封回信是什么了,他可倒好写了封满是污言秽语的骚扰信,检都不检查就送了过去。
系统,你要害死我了。
“我帮你处理。”封怀礼看出季李的慌张,艰难忍住笑意,面上舒展开眉目,抬手用掌心抚了抚他有些发白的脸,另一手速度极快将信封塞进了衣袍里。
季李见状,大惊失色想伸手将信纸夺回来,手指头都快摸到人胸脯上,指腹触到柔软的皮肉,摸了好一阵,眼睁睁看着手心下的男人从满意笑意到咬着下唇,难耐的呻吟。
绯色从领口漫到脖颈,他艰难的仰起头,展开双臂整个人无助的往后靠,如同柔软的绸缎贴合在伸出揽住他的臂膀上。
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季李眨了眨眼睛,缓慢的收回手,一抬头对上白狐疑惑的视线,小梅花愣愣的盯着他们,连摇晃着的蓬松尾巴都不摇了,僵直的竖起。
“在看、什么?”封怀礼眯着眼睛,亲昵的依靠在季李肩头,顺着视线望去。
“一只白狐。”男人抿直了唇,神情很是难看,可语气却极温和,含着模糊的笑意问:“是时山满送你的吗?”
季李将人扶拉着站好,随即蹲下身,漫不经心的解释:“不是。”
“小梅花,过来。”季李朝不远处盯着他看的白狐勾了勾手,放柔语气唤着,“快来。”
封怀礼咬牙哼了一声,双手交叠着挽在胸前,走到季李身旁,膝盖有意无意的靠在他背脊上,冷冷的盯着讨人厌的狐狸。
小梅花一直没有动,季李以为是它怕生,正准备站起来走过去安抚它,突然,雪白的狐尾晃了晃,只见小梅花昂首挺胸的迈步走来,很是优雅的样子。
“好乖。”季李被它萌的弯了弯眸,忍不住上前,一把抱起它,鼓励似的摸着小梅花的下巴。
“还是不要摸。”封怀礼恨得牙痒痒,一本正经的嘱咐道:“怕是只野狐狸。”
季李手上动作一顿,刚想回话,小梅花就是冯裕之。
他只张开唇,看向封怀礼,男人原本正嫌弃的指指点点,突然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恐的模样。
季李有些茫然的止了声音,很快,下巴上湿热的触感让他了然,小梅花欣喜万分,胡乱的乱舔一通。
季李赶紧抬手挡住白狐的嘴巴,用手背擦了擦湿黏黏的嘴唇,突然想起什么朝脸色越来越差的封怀礼笑了笑,勉强走近扯了扯男人的衣角轻声道:“没事,没事。”
封怀礼不为所动,整个人要气炸了,胸口起伏不定,他伸出的手指头抖的厉害,语气平静:“你把它给我。”
“不是。”季李根本不敢,封怀礼现在这个神情就好像要把小梅花一口吃掉,他舔了舔唇往后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