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行了一礼举动间生了离意。
封怀礼转过身,轻巧抽出剑身,低着头抚摸刀刃启唇:“不好。”
季李只得停住脚步,心下纠结,要不然就当没听到直接离开吧,但是封怀礼他拿着剑呀!
如果,如果真把他惹生气了,一把剑扔过来岂不是要完蛋。
季李咬咬牙,突然感觉之前对封怀礼轻浮、痴情的印象都是假象,这摄政王完全和那昏君是一般疯的。
软的不行,就要弄些让人误会的举动来。
季李果断转身,脸上带着笑意从容走近开口:“臣刚才见王爷风姿心生仰慕之情,不知是使的什么招式。”
封怀礼意外的抬头望着他,手上动作却不停,指尖不轻不重按压着白刃留下一条透红的印记,倒是没有渗血出来,他舔了舔下唇弯眸笑回:“那本王教你吧。”
“这、这还是算了吧。”季李只觉得唇肉上的小痣生出些不明的灼意,他忍住想舔舐的想法,连忙摆手转移话题道:“臣不擅这些,要不然劳烦您再比划一段,我再多瞧瞧也算是过了瘾。”
“想让本王舞剑?”封怀礼移开手指,手腕一转将剑背在身后,抬脚凑到季李面前,兽似的眼瞳亮得惊人,语气含着些笑意,像是因见猎物走进牢笼而生起兴致,“你得给点什么吧?”
“没、没。”季李不知道怎么扯到了交易上面来,他本来是想离开的,好不好,结果他刚说出点拒绝的话,封怀礼就无意间敲了下剑刃,‘叮叮’的脆声。
季李赶忙咽了咽唾沫,偏身瞧了眼最近能离开的出口,起码五米,按他的速度定然不行!
他瞬间老实下来,讨好的朝人一笑,抬脚迈近像是好奇般寻到剑柄,虚握着封怀礼陡然发颤的手背,凑近盯着人盈盈的眸好奇的问:“王爷想要什么?”
封怀礼空闲的手飞快一抓,不知该是拉离还是握紧,只好将五指嵌入温热的指隙探到掌心柔软的皮肉不轻不重的摩挲着,探身逼近人脸颊湿热的唇轻动,隐隐约约触到那枚痣上,他掩眉道:“我要你陪我。”
“陪?”一股浓稠的湿黏袭到颈侧,手心的痒意不可控的往上攀,他快弄不清那触感到底是在脸上还是手间,或者是要占据他的身体,就如果封怀礼不设明时间、地点的话语。
季李没有躲闪,不耐烦的抿直了唇,反手将作乱的指握住,他眼底的笑意裹着被惹恼的怒意,面上恭敬道:“王爷不妨说清楚些,臣着实愚笨。”
“你可聪明着呢。”封怀礼一翻手将手中的剑抛至旁边的树丛里的泥里直直插立着。
季李吓了一跳,连忙收回手想躲,封怀礼动作更快,一探身圈握住了手腕,脸上的笑容更甚,吐息着,“要你每天都陪本王用晚膳。”
怎么封怀礼也要他陪着吃饭,这一个个的是商量好了吗?定要争个输赢?
“臣恐怕办不到。”季李轻松挣出了双手,往后退了一大步,颇为谨慎的盯着人接下来的举动。
那知男人面色不变,定定望了他几眼,嘴角带着不明的笑,半响垂眸像是看着双手,翻来覆去的看着。
沉默的时间有点久了。
季李先一步开口:“既然王爷没有其他事,那臣就先退下了。”
“你很急?”封怀礼紧锁着眉头语气发冷。
季李琢磨着言语回:“臣见天色有些晚了。
封怀礼:“冯裕之要你陪他,你就愿意?””
季李一听赶忙解释:“不是,只是臣借住在老师府上。”
封怀礼挑眉:“所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季李见人神情明显软和下来,心知,这是个有唯一答案的问题,他点头。
封怀礼又笑了,抛出橄榄枝:“那你来本王府上住。”
“……王爷,您是不是忘了冯相是臣的老师。”季李一时不知道该什么说了,他现在可是冯裕之的学生,他和封怀礼就是政敌。
如果住到封怀礼府上,他怕不是会被满朝文官戳脊梁骨骂得狗血淋头的。
封怀礼满不在乎道:“本王不在乎这些东西,”
这下轮到季李沉默了,他的意思难道不是在说他会感到烦恼吗?谁问你啦——
“王爷气量万千,臣自愧不如。”季李一开口赞美上了,面上那叫个仰慕崇拜,嘴巴真是抹了蜜般,“若是早知王爷如此情态,臣也沦落不到如此地步,可惜悔之晚矣。”
季李极其夸张的叹了口气,装模作样做完这一翻,他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忍着悄然注意着封怀礼的反应。
男人闻言皱着眉头,没有说话,像是陷入一个极大的矛盾里,咬牙道:“好。既然如此,本王只要你来。”
“这是指什么?”季李确实不明白。
封怀礼瞪了他一眼,自以为气势汹汹,可在季李看来明明就是调情呀!?
这……这是什么意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