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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要说，自然是无情剑派。”

“你们这就不知道了吧。”说书先生吊足了大家胃口，道：“这天下第二宗门已经是万剑宗了。”

说书的在大家质疑的声音里道，“那日，无情剑派被人灭了满门。”

“啊！这怎么可能。”有人不可置信地道，“我日后想拜入无情剑派呢。”

“这位少侠，你大可去问问，我说的绝不假话。”那说书先生道。

项明决喝完了一杯茶，他的衣袖就被方时越扯住了，少年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他的脸庞一侧，方时越在他耳边道，“哥，这么大的一个宗门是怎么会被灭门的。”

项明决放下茶盏，让方时越坐端正后，传音道，“许是知道了什么秘密，被人围攻了。”

方时越又凑到了项明决的耳边道，“会是首席少侠他们知道的那个秘密吗？”

项明决觉得自己要早一些教方时越传音之术理念，不然方时越每次说话都爱凑到自己的耳边来说。

项明决继续传音道，“大概是。那二人也算侥幸逃脱了围杀。”

灵犀城的萤火节很快便到了。

方时越已经换上了自己全套的衣服，他看着端坐在桌案前的项明决，问道：“哥，你不去吗？”

透过旅店的窗户可以看见灵犀城上空燃放着的烟火，项明决本想说不去，可却被方时越拉住，“走吧，你天天修炼，今日歇息一会。”

他跟着方时越来到了人来人往的街市。

方时越对周围的一切都新奇，项明决只好握紧他的手，以防和他走散。

项明决对方时越喜欢地东西不感兴趣，竹编的小猫，糖炒的板栗，方时越要，项明决便付了钱，帮他拿着。

“哥，这里的习俗便是在这日要点燃一盏自己的花灯。据说许下的愿望都能成真。”方时越拉着项明决来到一个摊贩的推车前。

“老板，我要这盏。”见项明决迟迟未选花灯，方时越便指着挂着的一盏灯道，“哥，这盏兔子灯像你。”

项明决付了钱，项明决接过来方时越递过来地花灯。他还是没忍住道，“为什么是兔子。”

方时越指着洁白的兔子灯道，“因为我哥天下第一大善人。和这兔子一样乖乖的，哈哈。”

第一大善人吗？项明决在心里低喃着。

灵犀城的花灯都要放在河里，方时越借来一支笔，在上面写着，“我哥要成为最厉害的人，我要成为第二厉害的人，我们都要平平安安，身体健康。”

方时越已经写好了，他将笔递给项明决，“哥，到你写了。”

项明决接过笔，他没什么愿望，也不知道写些什么。

见项明决迟迟没有动笔，方时越耐心十足地等着，“哥，有很多愿望很正常啦，你慢慢想。”

项明决瞥见方时越的愿望后，一愣，为什么方时越的愿望里会有自己。

方时越看着无数花灯顺着河流的流向像另一头流去，用没拿花灯的手轻轻拨动着水。

项明决看着身旁的少年，突然觉得时间停留在这一刻也很好。方时越察觉到项明决在看自己，还回头对着项明决笑了笑。

“哥，我等你写完，和你一起放花灯。”

项明决突然知道自己要写些什么了。

虽然他对这些一向不怎么相信，但今天又觉得信一信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