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到手指僵硬,想要回握住沉弥却握不稳,身体每一次颤抖都像是被魔阴身的意志牵引着。
沉弥看到他惨白的脸,衣衫下的肌肉紧绷,心中一紧,伸出另一只手勉强撑住他快要跌倒的身躯:“刃——你怎么了?”
刃勉强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神中担忧,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却带着难以控制的颤抖:“……我……我……控制不住……”
“快……”他小声低喃。
沉弥轻轻凑近,眉头紧蹙,担忧的声音中带了几分焦急急:“刃,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清楚!”
刃的呼吸变得像被人死死掐住喉咙般沉重,胸膛剧烈起伏,额角的青筋一条条鼓起。那股潜伏在血脉深处的黑暗力量,正以摧枯拉朽之势冲破理智的堤坝。
“走……离我远点!我魔阴身发……”他低吼,像是理智溃败前的嘶吼,既是命令,也是乞求。
,有痛苦,更有深深的恐惧——恐惧自己会伤害眼前的人。
“走……快走!”他的声音低哑而破碎,带着命令般的急迫。
沉弥咬紧牙关,眼中满是不甘与担忧,可看到他周身那不断抽出的枝芽,还是被吓得一步步后退。
刃低下头,双手死死攥住自己的手腕,像要用剧烈的疼痛把自己锁住不动。那股黑暗的力量在他体内翻涌,几乎要将他彻底吞噬。
明明是彩彻区明的天际,他的身影却如一座被风雨侵蚀的孤峰,孤绝而摇摇欲坠,仍以顽强的意志死守最后的防线。
刃的呼吸依旧沉重,额前的发丝被冷汗浸湿,贴在鬓角,仿佛下一瞬就会彻底坍塌。
沉弥胸口一紧—,那种压抑与无力感让她想伸手去扶,却又清楚此刻的靠近只会成为他的负累。
危机虽暂时压下,但她心里明白,留在这里只会让局势再次失控。
她咬了咬唇,最后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果断地钻出了树洞,脚步在树影乍泄的天光中迅速消失。
而洞内,只余刃一个人,死死压抑着体内那股躁动的黑暗,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金黄的枝桠正源源不断地从他体内咕涌而出,那种骨血被异物寄生蚕食的痛苦,如同无数蚂蚁啃食他的躯体一样。
树洞里,刃痛苦压抑的嘶吼声绵延不绝。沉弥躲在几十米外的草丛中,周围寂静无声,她静静地看着树洞的方向,不安地咬着指甲,全然没注意到不远处有双猩红的机械双眼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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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来晚啦!!!![狗头][狗头][狗头][狗头]
异样
沉弥蹲在几十米外的草丛里,草叶在风中轻轻摇晃,发出飒飒的细碎声,沉弥听着有点焦躁,她的心却像被吊悬在半空,无法落地。
沉弥捂着胸口目不转睛地看着树洞的方向,不知为什么,她总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总觉得有什么要发生。
就在这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