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论至此,再无思绪,燕承瑞勾了勾唇。
“听说过‘会咬人的狗不叫’这句话吗?”
“也许那个人,找到自己新的主子。或者,他在颠覆朝堂,意图成为黎国的主人。”
我灵光一闪,脑海中的推测,让我不寒而栗。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和太子,都被那个人戏耍了。”
“也许,从你接受查案这一刻起,这就是我们和太子之间的双死局?”
燕承瑞身体一僵,缓缓道。
“也就是说,那人想让我拉太子下水,再杀死你我,之后再嫁祸给太子,让我们互相残杀,他坐收渔翁之利?”
身为皇子,不争不抢,保全自身,已是难得。
但他的心思和谋略,却远超过我对他的认知。
如果他想夺位,以他的聪慧,再配上他这张人畜无害的脸,再加上我那身为兵部尚书的便宜爹。
这便是一张所向披靡的王牌。
我抬头看向他,只觉得敬佩又担忧,更多的是说不出,道不明的不安。
“盈盈怎么了?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他关心地搭上我的手,我却突然觉得身体一冷,不由地颤抖一下。
我笑着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不必在意,随后话锋一转,继续说道。
“那以你的认知,你觉得那个人可能是谁?”
他看向黄昏下,逐渐清晰的月轮,转头意味深长地看向我。
明月……
也就是说,是宋明月的父亲宋衍。
我心下了然,抬眸看向他:“那你有什么计策吗?”
他眸光含笑:“你既然这么问我,想来你会有更好的办法。”
我噗嗤一笑,眸光闪闪。
果然,在这个世界中,最懂我的人,只有眼前的燕承瑞。
三日后,燕承瑞令暗卫抬了两具,腐烂到看不清容貌的尸体,送到了瑞王府门口。
围观的人熙熙攘攘,芝兰趴在那具女尸上嚎啕大哭,最后被红着眼的春和拉走,景明也令家丁抬进尸体,遣散了人群。
第二天,瑞王府上下,一片素白,哀乐连绵。
可除了燕承钰,趴在棺椁上哭得伤心欲绝,再没有任何人来府里哀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