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承瑞,你有你放不下的事物,我也有我放不下的人。”
“所以,在我们彼此都还没有彻底放下,还没有做到把自己,全然交付给彼此之前。”
“我们都不要再谈论这个问题,就这样相安无事地活着,去等那个未知的未来,好吗?”
他没有回答,却用力地把我抱在怀里。
我的心中终于放下,却也有些难过,但更多的却是庆幸。
他有他放不下的人,我也有我放不下的妈妈,还有我身为现代人拥有的一切。
本质上而言,他与我一样,而这样微渺的关系,也恰到好处。
这一夜,他同我讲了,他在群艳坊探寻到的消息。
他说,这里是京城官员们,私相授受,结党营私的最大聚集地。
但因为其盘根错节,所以不能一举摧毁。
而有消息透露,说这群艳坊的主人,就是朝廷中,刚正不阿的刑部尚书宋衍。
我眉头紧蹙:“你说的是宋明月的父亲?”
他叹了口气,把我往怀里揽了揽:“是。所以我和十四弟商议,想找个借口,去他的府邸一聚。”
“也许能从下人口中,或者其他地方,得到更为切实的证据。”
我笑道:“这好办。”
“上次,咱们也算误打误撞,替那宋氏父女挡了灾。我就以探望宋明月的理由,去宋府拖住宋明月。”
“你就以圣上仁慈,私想着顾念老臣,却又不便亲**问为由,派你去尚书府走一趟。”
燕承瑞的笑声低沉,像极了初晨时撞钟的缥缈悠远。
“盈盈果然心思缜密,只是那宋明月一向针对你,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不如……”
我揉捏着他的耳垂,软软的热热的,倒有点像我从前玩的捏捏球。
“这你就不懂了吧?女人的事,当然要用女人的手段去解决。”
“这一次,我查到了宋明月针对我的原因,我当然要狠狠压她一头,让她从此以后,不敢轻举妄动!”
燕承瑞动了动身体,声音里似乎带了隐忍:“盈盈既然胸有成竹,不如说与我听一听?”
我看着他上下滑动的喉结,觉得十分有趣,便放弃了他的耳垂,用指尖轻点他的喉结。
“她喜欢你,但她又怕你。她羡慕我,却又记恨我。”
“我不明白。”
他握住我的手,手心的滚烫,让我不由得一颤。
“你发烧了?怎么手心这么烫?”
我无心解释,想要用另一只手,去抚摸他的额头。
可他却抓住我的手腕,把我的双手按在**,随后一个翻身,与我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