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零的手指微微抽搐。
“……我没有感觉。”
“撒谎。”佐助走近,“你有心跳,有呼吸,有梦??哪怕你把它叫做‘系统异常’。你不是机器,你是被人造出来的孩子。而每个孩子,都曾渴望被拥抱。”
突然,一滴液体从零眼角滑落。
她猛地抬手擦去,声音发颤:“这只是……汗液分泌失调!”
“不。”佐助轻声道,“这是你想哭。”
那一瞬,整个基地的灯光忽明忽暗。纳米病毒网络出现紊乱??因为宿主开始产生“非预期情绪反应”。
零踉跄后退,抱紧双臂:“别靠近我……我不需要理解……我不需要听见……”
“你需要。”佐助伸出手,“就像我曾经需要哥哥那样。”
她崩溃般跪倒,压抑多年的呜咽终于冲破喉咙。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出生在一个会痛的世界……为什么没人教我怎么处理这些声音……为什么……为什么……”
佐助蹲下,像对待雏田的孩子那样,轻轻拍着她的背。
“因为痛,才是活着的证明。而我们现在做的事,就是让痛不再孤单。”
七日后,北极基地改建为“情感康复中心”。零自愿留下,担任首席研究员,研究方向改为“创伤修复与共情重建”。她依旧寡言,但胸前多了一枚小小的银色徽章??上面刻着两个字:
**“学听。”**
世界并未因此完全安宁。
仍有国家试图封锁“言域”信息,仍有媒体污名化“共述仪式”,仍有父母逼迫孩子“不准说不想”。但每当此时,总会有少年举起徽章,站出来低语:
“我听见了。”
而在月球碑文的第六行,悄然浮现新句:
>“最勇敢的战斗,
>不是在战场上挥刀,
>而是在心中说:
>‘我错了。’
>和
>‘我需要帮助。’”
某年“言启日”,佐助再次来到祠堂。
墙上第十行字又变了:
>“宇智波的火,已不再燃烧仇恨。
>它照亮的,是千万颗终于敢跳动的心。
>??而这光,始于一句:
>‘哥,我听见你了。’”
他仰望星空,第八颗星辰静静旋转,映出地球的轮廓。
风吹过,铃声轻响。
他知道,这场旅程确实没有终点。
但它已经有了方向。
只要还有人敢说,
还有人肯听,
火就不会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