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司景又有些想笑,短短半年不到,说什么爱不爱的,爱难道就那么轻易?
就那么轻易,是短短一瞬间萌发的情感,却亘久到仿佛要穿过他的整段生命去消耗。
司景一言不发,看着却很难过。让阿忒司不禁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他要的太多了,司景给不了。
“好了,你别这样了,我以后不提了。”阿忒司嘟囔道,“走吧走吧。”
阿忒司系上安全带,停留了许久的车子缓缓启动。
“这是回家的方向吗?”
“不是,我答应过妈妈,要带你去见姜医生。”刚刚发生了那样的事,司景不知道这个时候带阿忒司去见姜医生是不是个明智的选择,他从肉体上推开了阿忒司,在精神上却默认了阿忒司再进一步。即使是雁杏不提,司景也准备让阿忒司知道这件事了,总不能一直瞒着他。
“姜英?”阿忒司是从雁杏口中听到的这个名字。
姜英是个四五十岁的妇女,黑发挽成一个发髻,不见一丝黑发,眉眼温柔,手腕上戴着一个种水清透的镯子。
“您不是要见他吗?我把他带来了。”司景向姜医生介绍,“阿忒司。”
“这是姜医生,我的心理医生。”
阿忒司朝姜医生笑了笑,“你好。”
姜英眼中掠过惊艳,“那就麻烦你在隔壁等等了,我想跟阿忒司单独聊几句。”
姜医生的心理诊疗室环境很好,桌上有盆兰花,窗边放着绿植,音响里不是舒缓人心的纯音乐就是白噪音,让阿忒司有些昏昏欲睡,不过姜英说了第一句话之后,他就瞬间清醒了。
“司景跟你提过他小时候的事吗?以及后来雁杏的事。”姜英与雁杏的关系十分不错,可以算得上是朋友,不过实际上她认识司景比雁杏还早一些,景媛怀疑司景患有自闭症时,就曾把他带来看过,只是治疗效果不理想,或者说家长并不配合。
阿忒司点头,“他跟我说过,说他那时候状态不太对。”
“司景小时候的情况比他所说的要更加严重一些。”姜医生说,“司庆均和景媛更重视工作,司景从小就被丢给保姆,保姆对他算不上好,他患上了肌肤饥渴症。”按理说心理医生不能透露患者的相关信息的,可是司景把阿忒司带了过来,也就是同意了她曾提过的疗法,意图就十分明显了。
“这个病状大致表现就是渴望拥抱与抚摸,在婴儿时期缺少关爱的人身上多见。”
阿忒司确实能感觉到司景身上的违和感,原来是来自于这个病。
“他目前一直用药在压制着这个病。”姜英说,“我一直跟他说他现在的情况已经很好了,其实不是。”
姜英深吸一口气,“我不知道他自己有没有意识到,但我希望你能帮帮他。”
“他内心深处,有自厌自毁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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