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棠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现在想来刚刚言谈间多有放肆,玉棠眼界浅薄,实在该死。”
说罢,顺势就要跪下。
按理,犯的不是什么大错,人家哥哥今天还是东道主,但凡给点面子就应该阻止她下跪。可赵肃衡依旧好整以暇地望着她,并不说话。
傅玉棠只能寄希望于傅琅昭能出言说几句缓和气氛的话。
他确实是开口了,却连多余一点眼神都没有给到跪着的人。
“世子请。”傅琅昭侧过身,为赵肃衡让开上船的路。
虽然知道不可能,但真到面对的时候又是另一种心酸,傅玉棠吸了吸鼻子,真心实意地委屈起来。
赵肃衡应了一声,经过傅玉棠的时候含笑说了一句:“这松雪并不衬你。”
傅玉棠猛然抬头,霎时间脸上一会白一会红。
她出门前特意沐浴了一番,还是没有把味道清掉吗?而且连世子都能闻出来,那琅昭哥哥肯定也早就闻到了。
松雪,取松上冬雪冷冽之意。
整个江东这香只供给傅家,准确地来说,是只供给傅家嫡公子傅琅昭。
近来又有传闻说是予红楼的花魁也用此香作自己的帐中香,且是傅家某位郎君特意赠予,好伴她夜晚安眠。
傅琅昭并未出面澄清。
不过像这样的桃色传言,哪怕傅府声明并无此事,人们依旧会往自己喜欢的方向去想。
名门望族的未来掌权人倾心卖艺不卖身的风尘美人,这件事已经在江东沸沸扬扬地传了好一阵子。
傅玉棠其实不大相信。
一是在她心里,琅昭哥哥这样一个光风霁月的人,喜欢一个人也应该是发乎于情,止乎于礼的。
再者,这花魁不是说卖艺不卖身嘛,那怎么一个个还能把她床榻上熏的什么香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可不信归不信,傅玉棠还是让傅七去库房偷来了松雪香,晚间熏在床上,以满足她心底那点卑劣的幻想。
闻着这香入睡就像是被傅琅昭拥在怀里入眠,傅玉棠像是上了瘾一样无法自拔,一身湿黏地从春梦中醒来已是常事。
只是她没料到自己已经特意在出门前沐浴,却依旧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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