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办啊。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寻盎斜过身子问她。
“没想到他还挺浪漫。”却盏小声地说了句,笑意藏不住。
时间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
却盏掐着点儿要去休息室等谢弦深,结果在半路遇到了点小麻烦。
晚宴这样的公众场合,遇到的人形形色色,来搭讪的更是见怪不怪了,只是……这么多人结伴而行来搭讪的真是少见。
“呦。”
走在最前面的男人执着一杯酒向却盏走了过来,看样貌和品性大概是和陆砚行差不多的浪子,但陆砚行比他好得多,起码尊重女性,不会在公众场合吹流氓哨子引起注意。
“这不是京城名声响当当的祖宗却盏吗。”身穿格纹西装的男人起了句话头调侃,看却盏的眼神透显狡黠坏意,“真漂亮啊。说实话,我一眼在场上就注意到了却小姐。”
“我看却小姐一个人,这是要去哪儿啊?”
搭讪她的,除非脸能过得去,却盏大部分都懒得回。
她轻描淡写转了转左手无名指的银戒。
什么意思,在场的人都心明。
也不是没人不知道谢却两家联姻的事情,在场的公子哥在格纹西装男要搭讪之前,提醒过他一嘴,说却盏已经结婚了,结婚对象是京城谢家的长子,谢弦深。
搭讪个未婚的还好,真要搭讪个已婚的,这不纯纯给自己惹麻烦吗。
对方却说,就算结了婚也不至于交个朋友都不行吧。
“平时却小姐低调少不见人,今天总算有幸见其一面,不如我们互相加个联系方式,交个朋友嘛。”
对方已经拿出手机准备着,周遭围站在场的几位公子哥也有感兴趣的,想和却盏认识一下,先按兵不动,察言观色。
一行人在这挡住她的路已经是浪费她的时间了。
却盏没那个闲心,但面上还是最大限度的保持礼貌,“抱歉,我现在有点事情……”
“欸却小姐给个面子,喝一杯酒不过分吧。”
格纹西装男打定主意不让却盏离开,那杯未动的酒推到却盏面前,“听圈子里说,却小姐酒量还可以,真要是一杯倒我这酒肯定不递。我没什么恶意的,只是交个朋友,还请却小姐赏个脸?”
落眼看向那杯赤红透亮的酒,却盏连说辞都懒得想了。
如果不是今天这身衣服行不方便,用散打跟这格纹西装男过过招都算轻的,得把对方打趴下才行。
她弯唇假笑,正想该如何揉个恰当的法子教训他们,肩侧倏然多了处温热,随之拢下一方暗影,一同闯入她周身的,与之而来的是男人身上浅淡清冽的檀木香。
却盏抬眸,是谢弦深。
他来了。
周遭人登时面露惊色,一句话也不敢说。
谢弦深轻嗤了声,极淡的两个字:“想死?”
“砰——”
音落,格纹西装男手中的酒拿不稳忽地坠落,声刺尖鸣,乍然的一道。
那杯红酒沾湿了地面,玻璃碎了一地。
见此,男人神色渗着冷意,慢条斯理地开口,字句间维护意图明显:“酒太次,配不上我太太。”
这酒并非此场晚宴提供的酒,而是格纹西装男参宴所带来的“重礼”。
不过,酒好酒坏,看色泽,看浓度,不难识辨。
却盏没想到谢弦深会来,也没想到他到场的第一句竟然是那两个字,想死?
但她心里是暗自窃喜的。
“谢总,刚才在会场,您语出惊人的能力把我都吓到了。”
回到休息室,却盏就被谢弦深拽入怀里,也被他摁在了墙上,她笑意轻盈,故意抬手抚了抚他的侧脸撩拨他,“这么会说的啊。”
“试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