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昨晚来的村长们,所卖的秧苗只涉及了十二位财主往年佃的田地。
除去开荒和佃田用的秧苗,剩下了一万五千亩的秧苗。
而今年这十二位财主没佃出去的田地,共计两万五千亩。
“哪怕我不买秧苗,他们今年种不上春稻的良田也有一万亩。”
刘稷算是明白了。
难怪他们还要加重剥削力度。
这是想在佃户身上挽回已有的损失。
“必须让他们深刻了解到,已经不能再靠利用佃户给他们种地赚钱,我才能接手这一万亩没人种的良田。”
手里还有五万两银子。
足够买下这一万亩良田。
趁着天没亮,新一批“客人”没有上门。
刘稷抓紧时间睡了一会儿。
此时的县衙后院里。
“……大人,你说这可怎么办呐?”
杨财主等人说话都急得带了哭腔。
坐在上位的赵县令用袖子遮着半张脸,不住地打着呵欠。
怎么办?
这群人真是不长脑子。
“本官说过了,种地的事就让刘稷折腾去,等到京城来了准信,本官确认朝廷不会管刘稷的死活,他就没活路了。”
话虽如此。
但他们交了那么多钱,却种不成春稻。
他们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损失越来越大呢?
“要不这样,本官下道公文,以不得干扰大庸县春种事宜,让刘稷把秧苗卖给你们,你们大方些,多开工钱把春稻种上,再拖下去,插秧都插不活了。”
插秧可不像抛秧,每人每天能抛十亩地。
一个壮劳力,也就只能插个两三亩。
那些佃户正等着插秧领高工钱呢!
可赵县令公权私用,都逼着刘稷卖秧苗了。
他们总不能不识好歹。
“大人,要是刘稷卖的秧苗比他买的贵呢?”
杨财主提出来的问题,让大家心都揪了起来。
别看刘稷对那些佃户舍得出钱出力,宰起大户来,可是毫不手软。
上次低价买了周家的两千亩良田,就是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