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把零嘴跟两个堂弟分了分,让他们回家。
又到村东看了一眼自己未来的良田,根据地形和土壤情况,估量着犁头的长短。
“买来的那些铁片凑合能用,今晚能做几把踏犁就做几把。”
直到最后一缕光明,落入西山。
刘稷这才阔步往家走去。
晚饭烙的葱油饼,刘麦知道大家累了一日,很舍得用油用面。
就着新买的米粥的稀饭,哪怕只配着一碟炒野菜,依旧是农家不可多得的美味。
刘麦和刘菽吃到打饱嗝才罢休,只有刘稷,目光幽幽地盯着下蛋的三只母鸡。
由奢入简难,光只素不吃肉的日子,他现在可受不了。
“阿麦……”
“大哥,不行。”
“我是说,明早用魔芋合着鸡蛋野葱炒个菜。”
刘麦没戳穿他刚才萌生出的吃鸡想法。
家里的母鸡阿麦舍不得宰,刘稷决定城里买腊肉吃。
反正初春气温低,食物存放不易变质。
吃过饭,他去检查了一下魔芋豆腐的情况。
“有一盆定型不成功,留着自己吃吧。”
“大哥,我为了保险多做了两盆。”
刘麦还把她新剪切的油布手套,献宝似的拿了出来。
这回的手套多出来大拇指和食指的位置,这样搓起魔芋沫来更方便。
由于针线缝合会漏水漏汁,刘麦干脆用火烧的法子,把它们粘合在一起。
“大哥,粘合的那面靠着手,保证没让魔芋豆腐染上味道。”
刘麦笑得非常骄傲。
刘稷看着她的手指被凹凸不平的粘合处,硌出青紫的痕迹,却根本笑不出来。
“阿麦,辛苦你了。”
“辛苦半天能得四十两银子,多少人都羡慕我们呢。”
改进了手套,刘麦两个时辰就把一百多斤的魔芋块搓成了沫。
听阿菽说每天只供应二百斤,她挖魔芋块时,发现后山还有一大片成熟的,新长出来的更多。
原材料那么多,不挖也是浪费掉长新芽,于是她提议大哥多卖一些。
“阿麦,有些东西不是产量增加,收益就会增加,相反,还可能会变得廉价。”
是吗?
刘麦不懂贵人们精贵的菜肴是怎样定价的。
但大哥说得一定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