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川来月走在后面,小声问:“降谷先生……总是跟警方混在一起,不会引起琴酒怀疑吗?”
“藏着掖着更让人怀疑。”诸伏景光也小声说,“侦探是个很好的身份,可以解释是在获取对组织有利的情报。”
那边安室透已经大致了解情况。
起火时间是深夜两点半,现场无人死亡,房东一家受伤,已经被救出送往医院治疗,还没苏醒,三名房客昨晚都恰巧外出不在,早上才回来,正好躲过了大火。
森川来月说:“是纵火吗?”
“有可能。”安室透说,“现在正在问询那三个人。”
森川来月踮脚往那边张望。
警方在对三名房客问话,一个肤色黝黑的年轻人,一个戴眼镜的胖子,一个有着茶色头发的眯眯眼男人。
森川来月:“……”
为什么那个人在这里!
“怎么了?”察觉到森川来月有点奇怪,诸伏景光问,“那三个人有什么不对劲吗?”
森川来月:“啊,呃……”
安室透挑眉:“知道犯人是谁了?”
“呃……呃呵呵。”森川来月干巴巴道,“差不多吧。”
诸伏景光有些惊讶:“好厉害,就已经知道了?”
“所以经常感觉自己被比下去了。”安室透挽起袖子,“好,既然阿月已经知道了,那我也要赶紧把这件事解决。”
“啊……”森川来月欲言又止,看着安室透回去继续跟警官看现场。
“我想起来了。”诸伏景光忽然说,“零去酒店帮我们救场的时候还破了个凶杀案,那次你也看到犯人了是吗?”
“算是吧,哈哈。”森川来月意外他还记得,不好意思挠挠头,“我只是看到他们残留的情绪,找出犯人的是降谷先生,真正厉害的人是降谷先生。”
诸伏景光笑眯眯:“但是能够驾驭这种能力的阿月也是很厉害的。”
森川来月:“那个……诸伏先生。”
“嗯?”
“啊,没有。”森川来月眼珠子一转,“想问问诸伏先生觉得哪个是凶手。”
诸伏景光没有急着回答,想了想。
“做木工的年轻人喝醉了在公园睡觉,报称是自由职业的胖子一个人在杯户町看通宵电影,戴眼镜的茶发男人说自己开车兜风……”诸伏景光疑惑皱眉,“整晚开车兜风?”
森川来月:“……”呵呵。
“不过这三个人都没有不在场证明,都有可疑。”诸伏景光说,“如果找不到证据的话,也许要等房东苏醒才有进一步定论。”
一个现场搜查的鉴识人员跑出来,给弓长警官递了本笔记本。
证据来了,森川来月老神在在,看来不需要等房东醒了。
安室透在跟警官看新找到的日记本。
记录者的字迹很稚嫩,应该是房东的孩子写的,最后的纪录时间是昨天。
【今天起床天气好糟糕,我还要去幼稚园,红色的人应该可以睡懒觉了吧,好羡慕哦。】
【回来在玄关摔跤了,好痛,不过白色的人正好出门,真是太好了!】
【今晚红色、白色还有黄色的人都出去了,只有我跟爸爸在,又可以玩黑白棋啦,开心!】
【黄色的人好晚才回来,还在跟爸爸吵架……是因为做的那些事被爸爸发现了吗?好可怕……】
安室透看完:“犯人应该就是这个黄色的人了吧。”
弓长警官沉吟:“可是那几个人名字都没有跟颜色相关的字,职业好像也没有关系的样子……穿的衣服也没有黄色。”
安室透看着那本日记,又看了看被烧毁的废墟,最后望向正在被问询的三个嫌疑人。
“弓长警官,可以麻烦你分别叫他们来一下吗?”安室透唇角微勾,“这回我来问。”
“到底还要我说几遍啊。”年轻人不耐烦,“都说我睡死在公园了啊,没人看见我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