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有些心不在焉,过好久才应了声,追上来。
“肚子好饿,我家没人做饭,今天能不能去店里蹭一顿。”他眼巴巴道,“很久没吃遥哥做的三明治了。”
森川来月挑眉看他一眼,说:“好啊。”
天色擦黑,街灯逐一亮起,咖啡厅不对外营业,拉下半个闸门,里面只开了盏吧台灯。
森川来月确实有段时间没认真上班了,一时半会都找不到要用的餐具在哪,看来他家勤劳的员工又搞了一回大扫除。
工藤新一看着小哥切菜:“遥哥昨天是跟阿梓姐采购吗?”
“嗯?是啊。”森川来月说。
“怎么就突然去将棋会馆了。”工藤新一托腮,“是对将棋感兴趣吗?”
森川来月忙着拌沙拉酱,“没有……就是想着反正那么近,本来想凑个热闹。”
工藤新一说:“好像很多棋手受伤了,影响很大的样子。”
森川来月唏嘘:“可不是。”
“我知道的一个棋手也受伤了,他当时好像也跟你们在一起。”工藤新一问,“遥哥认识他吗?”
森川来月:“谁啊。”
工藤新一:“他叫羽田秀吉。”
滋啦——森川来月打了两个鸡蛋下锅,油花噼啪冒着小泡泡,跟蛋白质相遇,释放出迷人的香气。
他漫不经心地说:“不认识。”
工藤新一看着鸡蛋逐渐成型、凝固。
森川来月转身拿橱柜的碟子。
“……遥哥。”工藤新一低声说,“你在骗我。”
“如果有人突然被问及一个不认识的名字,除非他对自己的记忆百分百确信,否则在确定之前,都会反过来询问对方的特征。”
“可是遥哥一听这个名字就说不认识,你是对这个有印象的人进行否认。”
工藤新一:“而且刚刚我已经问过阿梓姐,确定她有跟遥哥说过羽田秀吉,遥哥怎么会不知道。”
森川来月默默叹气,真是……千防万防,最难防竟然是这小子的心眼。
他从橱柜拿出一个碟子。
见店长小哥不搭理自己,工藤新一索性继续说下去。
“这次的会馆人质事件有两个疑点。”
“第一,劫匪的目的是10亿赎金,他们带着大量武器,这意味他们在必要时会进行反击,比如拿到钱准备逃跑的时候。”
“那么引爆炸弹就是劫匪逃走之后、或者需要制造逃脱机会时才使用的手段。”工藤新一说,“但为什么炸弹在劫匪被行动部队击毙之后才引爆?”
森川来月开始给三明治铺沙拉。
他耸耸肩:“也许炸弹早装好了,不小心碰到才爆炸的。”
工藤新一自信笑道:“这就是第二个疑点。”
“最后的爆炸绝对不是因为官方所说的敷衍理由,爆炸会引起火灾,可会馆没有着火,相反爆炸范围内的建筑物全部不翼而飞,墙体凭空消失了。”
“先不说本来在二楼的遥哥和阿梓姐是怎么逃到大厅的,单说楼体原先的重量,坍塌的话其实就足以让你们受重伤。”
工藤新一说:“还有那些被埋的人质……伤亡人数绝对不止现在这个数字。”
“这种爆炸方式,前不久我在鸟取也遇见了。”工藤新一定定看着店长小哥的背影,“可能当时的我差点就没命了,但有人救了我。”
店长小哥“嚯”了声,开始切三明治。
工藤新一咬牙。
“虽然我没有双子塔大楼的证据,但是……但是我知道在多罗碧加乐园,也是同一个人救了我。”
工藤新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玩偶,放在吧台上。
“多罗碧加乐园枪击时,斗篷怪人救了我,这是他身上掉下来的,我捡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