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道冲出一辆蝰蛇跑车,“嘎吱!”一个急刹,停在保时捷旁边。
车窗降下,女人眼角画着蝴蝶纹,唇角很不高兴地耷拉着。
副驾驶的杀手万年面无表情。
“干什么突然把我们叫过来,我还有几个暗杀名单没干掉呢。”
基安蒂瞥见琴酒手上的报告,“这什么东西?”
琴酒不冷不热道:“卡尔瓦多斯的死亡报告。”
“什么?”基安蒂追问,“结果是什么?”
琴酒语气冷淡:“检测了DNA,峡谷底下那个焦炭就是他。”
基安蒂不可置信:“不可能,那家伙怎么会……!”
伏特加冷笑:“那可是叛徒的思维,我们怎么可能懂。”
基安蒂不明白:“可这也太突然了!”
伏特加耸肩:“也许是受什么刺激了吧,你看……卡尔也不是什么大度的人,说吃醋就吃醋。”
基安蒂狠狠捶了下方向盘:“好像变成另外一个人似的!”
伏特加也想不懂,现场被拿枪顶头上的人是他好吧,他也很迷茫啊。
“基安蒂。”琴酒说,“为什么觉得他像另外一个人。”
“卡尔迷恋贝尔摩德那女人多久了,一直没做什么出格的事,这次因为你在他就吃醋了?荒谬!”
基安蒂狠声道:“该不会是那个女人唆使……”
“不可能,贝尔摩德跟卡尔接头的时候我都在,没什么异常。”伏特加开玩笑,“除非那个卡尔是别人假扮的。”
科恩:“可是,峡谷的尸体,就是卡尔。”
“噢,对,所以这个猜测也不可能。”
琴酒皱眉。
铁皮屋群交手的瞬间,他隐约闻到一股极淡的甜味。
特基拉不该是这种味道。
怀疑的种子种下,琴酒下手才会那么狠,即使武力比不上特基拉,琴酒还有炸弹的后手。
那时候琴酒一心想弄死冒牌货,事后想想万一是他感觉有误,那就是特基拉本人的话……呵,那又如何。
反正他本来也想弄死那家伙,是本人不正好吗。
错与对都没区别。
手术后,琴酒在安全屋养伤,每夜都站在窗边发呆。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知道自己就是在发呆。
那家伙终于被他弄死了。
琴酒灌了口酒。
这件事似乎也没有想象中那么令他高兴。
真是没意思。
心情诡异又复杂,直到收到贝尔摩德的情报,最终确定“特基拉”所在的西多摩医院。
琴酒对死人没兴趣,但躺在冷冻车里的人是那家伙。
——琴酒又开始想发呆了。
但是没想到,朗姆被突袭,琴酒再次被近距离扼住脖颈,那股凶狠辛辣的味道,还有那种漫不经心的感觉。
琴酒不可思议,身上这人确实是特基拉无疑。
黑风衣的嘴角划伤了,这位置是易容面具最容易出破绽的地方,假皮很容易撕裂。
更不要说受伤流血,即使是贝尔摩德也做不出可以流血的假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