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暗掐了把大腿,一阵吃痛,发现真的不是梦后,看向辛望弈的眼神都变了。
谢桥婴只觉得往日郁结之气不复存在,心中一片荡气回肠。
看着变得格外顺眼的辛望弈,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师兄”二字的分量。
于是谢桥婴情不自禁地喊了声:“师兄。”
辛望弈看了过去。
谢桥婴继续道:“你也太好了,修道这么厉害,还这么贤惠,简直是完美啊!”
辛望弈面上依旧清冷,耳根却不由自主红了些。
“你……真这么想?”
谢桥婴把“要是再温柔点就更好了”吞进肚子里,点了点头。
辛望弈沉思一二,语气一凛,忽然道:“我会对你负责的。”
谢桥婴:“???”
她不知所云地问道:“什么负责?”
“你……”辛望弈垂下了眼,面上有些发热,“你我昨晚之事,我会负责的。”
“嗯?”
谢桥婴艰难地思考了三秒,恍然大悟。
“这、这怎么好意思呢……”
她哈哈笑着,但心中所想却截然不同。
只是昨晚收留他一夜,没想到就能享受如此待遇,着实不亏。
辛望弈看着她推拒,只当是因身份悬殊而自卑,一时心中发涩。
“我会与师尊禀明此事,”他一字一句说道,“绝不轻慢。”
谢桥婴被他这郑重其事的语气吓到了,隐隐觉出些不对:“这、这种事,有必要跟掌门说么?!”
难不成要和掌门说“昨晚醉酒被师妹收留照顾,为表歉意与感激从此尽心尽力服侍于她”……
她神色惊恐,感觉像什么见不得人的情趣被公之于众一般,实在太过羞耻。
辛望弈:“你……不愿他知晓么?”
谢桥婴总觉得他喝酒把脑子喝岔了,斟酌着劝解道:“我只是觉得,这是我与师兄二人之间的事……告知他人总有些……嗯……”
辛望弈瞧着她小心翼翼的模样,心中一凛。
果然,她还是对此事抱有顾虑,害怕他人口舌。
难怪从来不愿在他面前表明她的心意,甚至不惜明面上划清界限。
谢桥婴看着他欲言又止,最终缓缓开口,语气平静得恍若不知自己说出的话有多么惊世骇俗。
“但此事并非儿戏,除了师尊,我也会昭告宗门,让众人知晓你我二人关系,绝不让你受流言蜚语之扰。”
谢桥婴:“……?”
只告诉掌门便罢了,还要昭告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