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青农发展一定要上市成功。”骆春兴慨然道,“我们与有荣焉。”
田秀禾认真道:“一定。”
眼见双方相谈甚欢,大有敲定趋势,熊洪无法继续沉默,开口道:“青农对花英养殖的职工如何处理?”
田秀禾没有吭声。
孙正德朗声道:“若是花英不搬迁,自然所有职工留用,将来按照公司新规定考核,不会故意为难,再招聘同样优先面向本乡和芒县。”
熊洪顿了顿:“新规定指什么意思?”
“花英的失败固然受市场波动影响,本身规章制度、管理经营亦有不小漏洞,若不能怀着重头再来的决心将错误改正,恐怕重蹈覆辙。”孙正德神情严肃,“新规定就是来自青农的成功经验,最大程度保障公司复起。”
熊洪嘴角直抽:“会保留原岗吗?”
孙正德淡淡道:“要根据实际情况综合考量,你应该明白,倘若所有人原封不动,等同不需要青农发展介入。”
熊洪脸色很不好看,在骆春兴凌厉的眼神下不得不息声闭嘴,花建业已然绝望,不敢再作他想。
岂料会罢宴终,青农发展接手花英养殖时居然要重用他。
“你还愿意留在花英养殖吗?哪怕不是总经理,不持有股份。”叶向武问得很直接。
“愿意。”花建业回答得也痛快,“我没地方可去。”
叶向武严肃道:“青农发展可不是收留所,你若留在花英,势必会用我们的规矩要求你,而且会更严格。”
花建业惨笑道:“我跟罗学云……”
“留在花英第一课,对罗总保有应该的尊重。”叶向武猛然打断。
花建业语滞,情绪愈发低落,数次深呼吸后,道:“就像罗总不会离开青云,我的青春,我的前半辈子也贡献给花英养殖,实在无法割舍。”
叶向武道:“那就先请你在市场部做个副主管负责销售如何?”
“我愿意。”花建业起死回生,慷慨激昂道。
孙正德见铺垫差不多,微笑道:“青农发展源自青云集团,素有员工激励的传统,对于贡献大资历深的高管与核心骨干予以股份认购资格,同享公司发展的好处,如果你能好好干,将来未必不会重新成为花英股东。”
总是滑不溜秋的花建业终于有几分真情实感的模样,眼眶湿润,声音嘶哑:“乡亲们信任我,将养殖场交我手上,却搞得一塌糊涂,我有大错,没想到青云还愿意给我机会,我一定好好工作把花英牌子重新做起来,回报公司回报集团。”
孙正德不为所动,道:“相比喊口号,我更喜欢职工把精力心思放在工作上,那才是公司欣欣向荣的——保障。”
花建业苦笑点头。
没过多久,尘埃落定,田秀禾松口气,跟罗学云汇报。
“还不错,能捞点东西回来,少亏一点是一点。”罗学云赞许道,“生意嘛,就得精打细算积少成多。”
田秀禾疑虑道:“真要把鸡鸭养殖的重心全放在花英吗?还给他们做强禽肉加工,联动羽绒产业。”
“你在担心什么?有人搅事还是前途难料。”
“不敢说没人搅事,但花英留在芒县是他们极力要求的,若是折腾幺蛾子等同自断手脚,至于前途难料嘛,确实不好预估,不过市场起起伏伏谁都说不准,集团派出精兵强将,公司倾力打造,未必不能调整过来。”
“那你还愁什么。”
“怎么说呢,养猪放在外面是因为马山场已经有很好基础,林尹夫妇也都是有本事的人,必须尊重基础条件,尊重优秀人才,但这两点花英都不具备,唯一说羽绒,陈清也有个厂子。”
“别绕圈子了,大大方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