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罗总安排。”
“得尊重个人意愿不是。”
“我是青云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我可当真了?”
“我也没开玩笑。”
“好得很,青农青食青创都在迅猛扩张,急切需要人,尤其青农,你技术出身,心思细腻,去饲料事业部当经理,那里有个大活……”
青云年会不复当年温馨,即便建了更好更大的礼堂,筹备更专业更精彩的演出,不是当年那批人,也就没有那些味道,可要说声势,现在两个事业部的声势都堪比当年青农青食加一起。
今年罗学云归家较早,便参加青云创业的年会,既是一种支持,也是一种缅怀,毕竟青创规模尚小,跟集团总部合办也就是当年三分味道,秦月则跟孩子参加青云公益,主要是青云学校的年会,跟同学老师玩耍。
他还给月月指定了表演曲目,演唱《七子之歌濠江》,赶在今年“谱曲”出来,由泛亚娱乐制作发行,就是为了抛砖引玉,希望激发大家的灵感,把《七子之歌香江》整出来,算是一种趣味吧。
“下属企业安顿好没?”
年会开始前,罗学云特意询问袁晓成下属企业的过年安排,所谓的下属企业就是青云职工常说的孙公司或者三级子公司。
事实上可能更低,以青云公司作为集团核心,青云创业就已经是子公司,中间还夹着餐饮、零售、食品这样的平台公司,到辛大叔糖果、海底捞月就已经是曾孙,海底捞月再控制的长河火锅底料厂,不知孙到哪去。
从一开始的零食之乡计划,就没打算将这些下属企业职工完全平行青云职工的待遇,那样,不仅会限制投资规模和效率,还会造成巨大的成本压力。
青云职工能获得水平以上的待遇,不光是企业愿景自始如此,更是因为青食做到行业龙头,青农同样不弱于人,否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去年青创加强对下属企业的支持,很多职工作为顾问或者干脆就是主要管理者参与到经营中,办年会叫他不叫我,便从遥远的听闻变成身边的真事,因而有情绪的落差自然而然。
罗学云作为董事长可管可不管,但不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想到了遇到了也装不知道。
“你还真事事关心呐。”袁晓成啧啧道,“老话说,儿孙自有儿孙福,细枝末节海了去,您老多大能耐什么都管,不怕人家反怪你多事。”
“若是离得远还好,可就在眼皮底下,薪资福利这么大差距,过年集中体现,都在一个集团,能当做看不见么?”
“有允许谁打着青云旗号做事?到底归属哪个厂子先得牢记,什么尾牙宴年会,左右不过是年终奖和年礼的厚薄,做到位无也似有,做不到位有不如无。
正经讨论待遇高低时,你更不能笼统将下属企业当成一个整体。别以为都比青云工资低,海底捞月和冰雪蜜城工资加奖金不输分毫,他们会怨恨没能参加年会吗?
何况搞年会的本来就少,陈清,不,玉阑恐怕都只有青云一家,大家都有我无,会嫉恨,大家都无我无,只会羡慕。”
罗学云挑了挑眉:“怎么一股火气,青创有困难?”
袁晓成没好气道:“你还说呢,我特娘跟重新创业有什么区别,还搞什么创客模式服务平台,生怕我日子过得舒服,靠老手艺旧经验能包打。非逼着我与日俱进,跟着学。”
“天可怜见,我真希望你在青创抓总坐镇,磨炼刘明理张继业这些年轻人就行,谁知道你这么刻苦,一定要争强好胜。”
“我真想锤死你,得了便宜还卖乖。”
袁晓成扬起拳头,气不打一处来,罗学云大笑,握住他的拳头道:“总不能四十来岁就退休吧,你就算想含饴弄孙,胖头也没到岁数呢。”
“我养花钓鱼还不行吗?”
“行行行,太行了,金钩王记得报名参加,你要是把奖杯捧回青云,钓多少条鱼,我就给你下多少次厨,每次见面都恭恭敬敬喊你一声姜太公好。”
“关姜太公什么事。”
“钓鱼之神啊。”
“就闹吧你。”袁晓成说着,也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