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丢下一句话就抬脚离开院落,文允雪想要逃出去,这才发现她父亲的手段是多么狠辣。
她只是一炷香不见踪影,院中十余丫鬟悉数打杀,鲜血与哀嚎回**在耳边。
文允雪目睹这一幕,当晚便病了,文丞相拿着蜜饯前来,与儿时一般柔声哄着她吃药,最后塞入一块蜜饯。
“儿时你瘦瘦小小的,总是生病,是为父抱在怀中喝汤药,最后喂下蜜饯的。”
“你是我女儿,我如何能不心疼,为父所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文丞相苍老眼眸泛着泪花,看得文允雪心头酸涩不已,难道真的是自己做错了?
“我们都是一家人,朝着共同目标前进,难道不好吗?长公主怎么说都是一个外人,只想着害你的。”
“乖女儿,你告诉为父,为何与长公主闹矛盾?”
听闻最后一句话时,文允雪骤然清醒。
恐怕他并没有从她房间搜寻到什么,只是怀疑,甚至用白玉长笛试探。
她心中万般悲凉,面上不显,委屈巴巴开口。
“长公主为人霸道强势,很多事情都从不听人劝慰。上次不过是手下官员做错事,她便要罚人家俸禄,小官员不容易的。”
“哎,还有其他事情我都不愿意说。”
文允雪只是说了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顺便与其周旋。
见暂时试探不出什么,文丞相表情冷了一些,拍了拍自己的衣衫。
“既然如此,那你就好生养病,过几日再开始缝制嫁妆。”
丢下一句话,文丞相转身大步离开。
文允雪见他离开,捂着胸口哭得泣不成声。
事到如今,她终于意识到自家父亲是薄情寡义又自私之人了。
。。。。。。。
公主府内,柳若云已然四日未收到关于文允雪任何消息,又跟上次一样。
她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淡淡吩咐花决:“派人盯着丞相府,有任何不对劲前来禀报。”
花决离开后,春桃上前犹豫开口:“殿下,丞相府毕竟是文小姐的家,她会不会……”
柳若云眼眸陡然深邃几分,低声呢喃开口:“若是如此,那便是本宫看错人了。”
“结果未出,我们就要相信文小姐。”
春桃垂眸给柳若云倒了一杯茶水,忽然想起那天从小五口中试探出来的消息,这几日太忙,她都险些快忘记了。
她低声禀报:“殿下,奴婢倒是有一事想要禀报。”
柳若云挑眉看向春桃,她行事一向稳重,说有事禀报,那必定是比较重要的事情。
“你说便是。”
于是春桃将那天小五所说的事情一一阐述清楚。
“殿下,小五颇为不对劲,那天还说‘我家王爷在长公主成婚’这句话,后面就被人打断了。”
柳若云听闻那句话,陷入沉思之中,自己成婚前好似与燕诏并无来往?
恐怕自己还需要安排人调查一些。
“你找几个可靠的人去打探一下,这件事情莫要告知他人,连花决也不能,知晓吗?”
柳若云眉眼清冷冷开口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