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符仓叽里呱啦这么介绍一大堆,只是为了在域主面前卖弄一下学识,最后才总结般清了清嗓子:“咳咳,简单来讲就是我很会。”
“所以您放心,我保证帮您把这件衣服恢复成原样!”
他信誓旦旦的模样博得了陈夏的信任,但这团黑漆漆的怪物还是不肯把衣服交给符仓。
这多少有点嫌弃他五大三粗的意思在,符仓也懒得吐槽,他向来对不理解的事情很会尊重,于是一通忙活后敲了敲水盆:
“好了,您现在把衣服放里面泡着就行。”
他在水里加了洗涤剂,对这种弄脏时间不是太久的血迹很有效。
陈夏挪过去,几根触手放水里搅了搅,才拎着衣服慢慢的往里浸,水将衣服淹没后,他也没走,就立在旁边看。
看了不到一分钟,其中一条触手扭过去问符仓:“好了吗?”
“…
,事干?或者跟我说说是什么东西伤到了您?”
这点小伤对于陈夏而言不痛不痒,但符仓觉得比起洗衣服显然这才是正事。
毕竟敢来袭击它们的域主,那下手的想必也不是个等闲之辈,符仓是想不出一点头绪谁有这胆子。
可刚打完一架的触手们裂开嘴,冷漠的回道:“没空。”
符仓:啊?
再看那冒雨蹲在水盆边的一团黑漆漆的不可名状,他的脑子终于有那么一瞬间cpu干烧了。
请问,这哪里没空了?
盯着水盆看是什么很忙的事吗?
宁愿淋雨也要守着?
符仓待在在小木屋的屋檐下,非常努力的试图理解自己的域主,但他的本体模样是那种脑容量比较小的类型,理解能力有限。
他也没意识到其实不是陈夏想淋雨,而是因为他把水盆摆在了屋檐外面,陈夏想守着衬衣,就只能待在雨里。
在陈夏第六次问他“好了没”时,符仓看了看时间,点点头:“可以了,接下来轻轻的搓洗一下再过清水就好。”
终于得到想要的回答,十来条墨绿小触手们挤在木盆边,赶紧吭哧吭哧的搓衣服。
它们每一条都想帮上忙,奈何位置有限,曾经舔过老婆洗澡水的那条触手因为挤不进去,急的在后排搓空气。
而新长出来的那条带疤的触手因为刚被其它触手们打了一顿,也没挤到前排,只能跟和它一样挨过打的触手前辈一起在后面搓空气。
于是符仓看到的画面是:森林的空地上,大雨中,一团黑不溜秋好多触手的怪物围着一个小小的水盆,一边洗衣服,一边搓空气。
每一条触手的嘴都没闲着,吵得要死的在说:
“老婆给买的,要小心点~”“不能再弄脏了”“我洗洗洗洗洗”“让让,让让,让我也搓两下!”“嘿嘿,我摸到了~”
符仓:“……”
这还是我家域主吗?
他真的无法理解,但被域主慎重的态度影响,即便很讨厌淋雨也还是冒着雨走过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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