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柔的吻,一触即离。
温祈砚看着她,“亲得这么敷衍?”
纪绾沅怕他又亲下来,连忙伸手捏住男人的薄唇。
“不准亲我,这是在外面,而且……而且我现在的身份是男人,如果被人看见,你的中丞大人的脸面还要不要?”
她一直在弹压他,却没想到他丝毫不怕,等她说完,直接将她的手给拿了下来,而后低头吻了下去。
纪绾沅呜咽一声,唇瓣就给她给撬开了。
男人卷着她的软。舌,不断与他勾连,内室产生了无尽暧昧的声响和粘稠,直叫人见了脸红心跳,听了面红耳赤。
停下来的时候,纪绾沅喘得十分厉害。
温祈砚看着她红润的小脸,肿胀的唇瓣,与她道,这件事情他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不会动用她的银钱,让她别乱花销。
“你、你要怎么做?”纪绾沅问。
温祈砚凑到她的耳畔,轻声跟她说了几句话。
纪绾沅听罢,脸色有些许尴尬,“这……不是抢劫吗?”
温祈砚跟她说,派她父亲的兵马暗中劫粮,而后再派官府的人彻查此事。
“这是贼喊捉贼?”
“不。”他捏她的鼻尖,“这叫兵不厌诈。”
“粮商手里囤积的粮食,也是从百姓以及官府放出去的米粮暗中收集的。”
纪绾沅道,“他们当初也给了银钱了吧?”这样明抢,不对,暗抢,始终不太好。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他道,届时自然抓不到贼人,官府再以安抚的名义,用正常的粮价打着体恤的话锋变相补贴给粮商。
纪绾沅瞬间就懂了。
她愕然一瞬,这曲折绕来绕去,敢情也只是用正常的粮价变相“买”走了粮商的粮食。
他刮了刮她的鼻尖,“悟过来了?”
纪绾沅拍开他的手,“温祈砚,我父亲说得没错。”
“岳父大人说什么了?”
纪绾沅小脸严肃,“你好阴险。”
温祈砚,“……”
后两日,这个暗抢计划正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粮商们千算万算没想到,在翼州之内,居然…能被官府抢劫?!对方甚至贼喊捉贼,明知官府才是贼,可没有证据,无从申冤,正愁得没法子,官府又发了一笔“安抚金”,更叫人哑口无言了。
翼州的战况拖延了许久,翼州城内还没有出现内乱,反观他们这边,打斗频出,各小国之间的兵马争吵不休,这日又动手了。
纪凌越刚处理好回了营帐,捏了捏眉心,在得知纪绾沅那边也没有进展时,他还是没有忍住,直接扫落了桌上的东西。
“都是一群废物!”
这些时日接连碰壁,形势对他实在不利。
有内线的消息,说朝廷的内乱就快要稳住了。
藩王若是坐上皇位,他再攻打过去,形势会越来越难看的!
父亲的兵马没有弄到手,仅凭这些人,要怎么才能够跟朝廷的兵马抗衡?
说来说去,都是因为父亲太偏心了。
时至今日,还不愿意把兵马给他,往日里对他的信任都只是施舍而已!
思及此,纪凌越的额头青筋猛跳,他强行压制着内心的怒火,许久方才平定下来。
“大人,恕属下直言,那位贺大人不是很安分。”
他看似左右逢源,说话却绵里藏针。
“贺循这个时候还不能死。”纪凌越已经很清楚贺循在左右逢源,但他还有利用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