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贬损咱们林家与你自己,导致圣上怀疑,林家破财,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啊?!”林父看着他无动于衷的脸,真是气得不行,他再三提醒,这搞不好是要丢官罢位的!
林斯年轻叹一口气,不顾林父要吃人的表情,走到一旁坐下。
“父亲既然已经查清楚了,也应该明白儿子的用意。”
“什么用意?“说实话,林父真的不明白他的用意。
是为了娄卿如?
“你难不成还想要娶纪家的那个表小姐为妻?”
提到她,林斯年微顿,没吭声。
他不作回答,林父却以为他是默认了,当即冷笑着表示,“这样和离带着孩子回京的残花败柳,绝对不可能进入我们林家,败坏我们林家的门楣,你最好是死了这条心吧!”
林父近来忙碌,又大动肝火,这会子气得连连咳嗽。
林斯年看着他扶案咳嗽,没接话也没有做安慰,直到林父自己缓过声来。
林父的心里的确是很生气,再生气,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将来林家的家主,还能怎么的?
总不能打断他的腿吧?更何况,这是家丑,好不容易按下去了,再提起来,闹得沸沸扬扬有什么好处?所以只能关起门来骂人了。
“父亲的火气若是撒完了,儿子大理寺还有事情,就不多陪您了。”
林斯年说着话就要起身,林父让他坐下。
“你今日不给我一个交代,不准走!”林父让人在外把门给落了锁。
林斯年镇定自若,“父亲要什么交代?”
“案子不是已经了结了吗?难不成您要儿子去自首?说四房的事情,是儿子捅出去的?”
他越是说,林父的脸色越发不好看。
“说你跟纪家的那个表小姐究竟有没有断干净,你二人之间还有没有往来?”
纵然是旁支族系,娄卿如到底还是纪家的人啊!
他去沾染纪家的人,是不要命了吗,是要把整个林家都给赔进去吗?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到底跟谁学的?
林父一时之间闹不明白,他这历来安顺的儿子,究竟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父亲既然已经替换了儿子放在延陵的人,怎么还不清楚儿子跟她有没有断干净,竟到了今日还要来问儿子?”
林父险些要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当初娄卿如外嫁,林斯年往她嫁去的延陵安。插。了人手。
怕他走上歪路,做出什么不要脸的丑事来,毕竟娄卿如之前多番对他纠缠不休,他也不是那么无动于衷。
林父干脆就替换了他派在延陵看管的人。
以至于娄卿如回京的消息,林斯年是从温祈砚那边透露得知的。
“你果然跟娄卿如有私情。”林父指着他,“你知不知道娄卿如背后是谁?”
娄卿如和离回家备受挤兑,纪丞相可是带着温祈砚去给她撑场子了,娄卿如和纪绾沅走得那么近,不像是纪家的表小姐,更像是纪兆的二女儿。
“你还敢去沾染她?”林父气得厉害,命令他立马断干净。
林斯年起身勾唇笑,
“父亲年事已高,朝堂的很多事情都已经力不从心,儿子的事情您管不了了。”
就是这么一句话,直直把林父给气得背了过去,咳得实在是太厉害了,眼前阵阵发晕。
林斯年看了好一会,才对外叫人去请郎中过来。
“……”
纪绾沅这些时日很安静养胎,面上一派安静,心里无比煎熬。
她真的很担心京城家中有没有出事?
温祈砚近日都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