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憋屈到鼓起来的腮帮子,温祈砚伸手捏了捏。
两人没有再说纪凌越的事情,温祈砚从旁边拿过信笺,拆开第二封书信。
纪绾沅的注意力被转移了。
他抱着她拆,那就不能够怪她看到了。
纪绾沅在心中如此想着没说话。
居然是温家人寄来的信笺。
温父写的,书信没有前一封那么多的字。
寥寥几语,一眼就可以扫完。
温父道家中的事情他已尽知,会在京中周旋回。握,尽力稳住局面,让温祈砚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
纪绾沅看到这四个字,若有所思。
温父是不是知道温祈砚投靠她们家了?他这是不仅知道了,甚至还帮着温祈砚打掩护吗?
字里行间似乎是这个意思的。
是的吧?
若不是的话,他怎么会突然让温祈砚好自为之呢?
更何况,这一封书信看起来颇为“咬牙切齿”,字迹“拐弯抹角”之间所用力道之大,简直“力透纸背”。
就好像十分恼怒,却又无可奈何,最终“磨刀霍霍”写下这封书信。
纪绾沅转头,看着男人俊逸出尘的侧脸,“你做了什么?”
“公爹的书信看起来很生气,他是不是知道你投奔我们纪家了?要把你逐出家谱祠堂,否则怎么会让你好自为之?”
“娘子的口吻听起来很是幸灾乐祸,我被逐出家谱祠堂,你就这么高兴?”
纪绾沅当然不能说她高兴了,她笑着说反话,“我才没有,我自然是为夫君伤心的呀。”
“伤心还笑?”他又捏她的脸。
纪绾沅哼一声,打掉男人的手,立马拉下脸,“你不要动手动脚。”
“就不想听京中发生的事情了吗?”他给怀中人下饵料。
纪绾沅耳朵立马就竖起来了,但她嘴硬,“不想听。”
“好,那我不说了。”
话落,她立马就转过去瞪他。
下一息,她也是气了,脱口而出,“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去找小叔问。”
小叔两个字方才开口,男人本就清冷的面庞瞬间转为森寒。
纪绾沅在他怀中都察觉到了阴沉,“那个……”
想说她不是那个意思,话没有说完,男人已经开始警告,“纪绾沅,皮痒了是吧?”
大小姐听到这句话,敢怒不敢言。
她倒是想要挺直腰杆跟温祈砚呛,但很害怕他把她就地正法。
因为温祈砚吃起醋来,简直不分场合,不讲道理。
所以她只能低头,“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是想说你,谁知道嘴一快,就讲了……”
小叔两个字,她是不敢说了,只能抿唇尴尬笑得很勉强。
等了一会,他应该是没有恼了,脸色虽然没有恢复正常,但已经开口告知她温父转变且写这封书信的缘由究竟是什么。
听罢,纪绾沅怔愣不已。
“你、你居然给婆母下药,不……不是下药,是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