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下来之后,她转过去。
因为身怀有孕不是很方便,纪绾沅的动作十分迟钝,温祈砚小心翼翼护着她的腰身,帮着她转过来,两人面对面。
但因为适才的动作,他被迫出去了一些。
纪绾沅重新躺下以后,便又重新进来。
她太娇了,便是一直维持着亲密,离开与试探依旧很难。
纪绾沅听到了,黏。糊糊的声音。
她的脑子想到了方才看到的画面,想到温祈砚说的那句话。
她吃定他了,有没有一语双关啊?
难不成就只是在讲那糜。艳的内情,没有别的意思吗?
“疼么?”他摩挲着她被亲肿的唇瓣,问她。
纪绾沅看着男人的神色,感受着他语气之间的缱绻。
“若是疼,便告诉我。”他又说。
他不是一味地发泄,居然顺着她,照顾她在床榻之上的感受。
温祈砚对她,难不成生出了情意?
纪绾沅如此想着,否则他怎么会在这个关口停下来让她喘息?
若是要套话,也应该继续折腾啊,让她心神大乱没有防备,趁虚而入。
这样的道理她明白,温祈砚不可能不会明白。
她的心有些乱,身子骨也酸累。
两人有一瞬间没说话,只是亲密的,相连。
外面的雨越来越大,纪绾沅哭湿的睫毛还没有干透。
温祈砚看着她哭,脸蛋小小的,鼻尖很红润。
“温祈砚,你不要跟我拐弯抹角。”她耸吸着鼻尖,“你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男人语气淡淡,还在端详她的脸蛋,指腹摩挲着她的下巴。
他的指尖不过是因为停了一会,竟然有些许温凉。
“你跟我说这些,是不是因为你在怀疑我们纪家?还是你在帮着朝廷刻意来套我的话,想要利用我去对付我父亲?”
借此,她故意说出实情试探他!
温祈砚怎么会听不出她的话里深意。
“娘子这样想我?”
男人勾唇,“怎么会呢。”
“你不会吗?”
“若是不会,如何会在……会在我们那什么的时候跟我讲这些?”
“不是试探吗?”纪绾沅哼了一声。
她生气的时候,一缩一缩的,温祈砚有些难受,但又不好继续。
“娘子对我的偏见很深,我想知道,你为何会这样揣测我。”
“我只是就事论事。”纪绾沅心慌。
可别套话不成,反被套了。
“真的就事论事?”男人还是淡淡一句反问。
纪绾沅却没有什么耐性了。
朝廷居然知道了幽州矿业,也清楚父亲派哥哥去,是想要开采矿业?
她的肚子越来越大,话本里纪家覆灭时日也在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