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真是太吓人了,干嘛突然这样变脸。
她都已经说了不去,可男人还是不放过她,一直盯着她,盯得她后背脊梁骨都窜起了一股寒意。
感觉下一息,温祈砚就要对着她动手,杀了她。
她不由自主想到了那个梦,越发怂抖着声音,磕磕巴巴叫翡翠折返,她不舒服不看戏了,要回去。
旁边的小丫鬟们自然听到里面的“争吵”,立马就让马车夫掉头回去。
马车驶离了好一会,到京城大道,温祈砚这才松开她的手。
纪绾沅失力坐在地上,他看着她狼狈躲闪的样子,眸中的烦恼躁意不减,也不扶她,兀自坐下,不紧不慢拿起书卷在看。
纪绾沅缓了好一会神,偷偷朝着旁边的男人瞥去一眼,发觉他的神色已经恢复了清冷,再不见适才的阴翳。
她才慢吞吞攀爬起来,整理了裙襦坐下,离温祈砚远了一些。
“……”
温夫人去曹家走了一遭,回来的时候听老妈妈说,纪绾沅和温祈砚回来的时候不太对劲,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一句话都没说呢。
“这又是怎么了?”温夫人只觉得头大。
“奴婢盘问了小丫鬟们,说是两人在马车之后起了龃龉,并不曾一道出游,又回来了。”
温夫人,“……”
顿了一会之后,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为好,想要随两人去吧。
这一天天的,自从纪绾沅嫁进来以后,温家就没什么安生日子过。
原想着要找纪绾沅来问问,但一想到今日纪夫人说的那番话,温夫人心里的火气没消,纪绾沅要是过来,还得哄着她说话,思来想去,便叫下人把温祈砚给叫来。
温祈砚到了之后,温夫人便开始没好气训问到底怎么回事?
温祈砚没说话,他的沉默让温夫人更恼火。
今儿在纪家受气,去蒋家赔礼,温夫人心里也窝着火,顺着这个当口噼里啪啦就倒向了温祈砚。
在此期间,数落了温祈砚酒后糟。践人家姑娘,娶回来又不好好对待,一整日给他的娘母子找事情,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都是儿子不好。”温祈砚没有反驳。
“说一万句不好,却没有一点改变,和你父亲一个德行!”
温夫人想到什么就骂什么。
“……”
自温祈砚被温夫人叫走,纪绾沅便得到了信儿。
此刻翡翠又说,先前得了纪绾沅赏银的小丫鬟传了消息,道温夫人发了好大的火气,在正厅对着温祈砚破口大骂呢。
“姑爷被训得一句话没接,小姐……您要不要去看看?”
翡翠的本意是让纪绾沅过去打打圆场,如此也能够缓和她与温祈砚之间的关系。
谁知道纪绾沅得知温祈砚被温夫人训得狗血淋头,脸上瞬间展露笑意,还说活该,她才不要去,希望温夫人多骂骂他,好给她出气!
“谁让他今天那么对我。”
她也不等温祈砚,沐浴之后便直接歇下了。
温祈砚从正厅过来庭院时,从小丫鬟那边得知纪绾沅已经率先歇下了,她让人留了话,说什么身子骨有孕实在是不宜熬着时辰等他。
倒是找了一个好借口,男人的目光看向内室,定了一息之后,抬脚去了书房。
翌日,温祈砚在家。
用早膳时,他当着温夫人的面给她道歉,说他昨日不应当驳了她的话,跟她恼怒,捏疼了她的手腕,并且道日后都会顺着她,不会再有下次了。
温夫人给纪绾沅夹菜,说她昨日已经帮她骂了人,让她别往心里去。
“祈砚他就是没怎么跟姑娘家接触过,往日里他小妹在家时,见了他这个兄长都觉得怕,跟他同处一屋檐下,实在是委屈你了,放心,不管出什么事情,婆母都给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