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茵睁大了眼睛:啊不是,她怎么就添乱了?
……
大爷嘴上推辞,手却诚实地摸上布料,这柔顺的触感,这漂亮的光泽!
他已经兴奋地,试图把婚纱往自己身上套了。
婚纱在拉扯中发出垂死的“吱嘎”声,浑身写满了不情愿,就差没张嘴说话。
大爷可不管这些,直接撕开拉链把肥胖的自己往裙子里塞。
神奇的事,明明尺码对不上,拉链却奇迹般严丝合缝,婚纱完美嵌入大爷身上,仿佛为他量身定做。
旁边的大妈和大爷们发出阵阵羡慕声。
“没看出来啊,老刘你风韵犹存啊!”
“老刘家里内个,今晚可是有福喽!”
“老刘穿上这身多温柔可人啊!看看这小细腰,这直角肩!”
烫着羊毛卷的大婶突然尖叫,指甲深深掐进旁边丈夫的胳膊:“当年!我就该娶这样的可人儿!”
乔茵扒着门缝看得瞳孔地震。
“这画面太美我不敢看……婚纱到底做错了什么,要承受这些?”
许安表示一言难尽,“建议用智脑录下来,当精神污染武器,感觉会比咱们局里的审讯器都好使。”
婚纱穿上身,老刘的喜悦没持续多久就转为惊恐。
雪白的布料如同活物般开始收缩,越勒越紧,他快要不能呼吸了。
他看见自己肿胀的手指开始泛青,头纱垂在脸下,随着缺氧不断晃动,在视网膜上拖出流星般的残影。
“救……”嘶哑的气音淹没在夸赞声中,无人关心头纱下快要窒息的脸。
紧绷的鱼骨像某种古老刑具,将老刘每一次呼吸都切割成零落的碎片,他喉管里只能挤出断断续续的‘嗬嗬’声。
没人察觉头纱下暴凸的眼球,老刘听见自己肋骨发出细碎哀鸣,剧烈的疼痛,居然让他从婚纱的幻象中清醒起来。
此刻他无比清晰地感知到,这个裙子在吞噬自己生命。
可是围观人群仍在欢呼雀跃。
老刘已经被绞的说不出话了,他趁着腿还能动弹,惊恐地想要逃。
姜晏漫不经心地,伸腿碾住老刘长长的拖尾。
男人踉跄着摔倒在地,表情绝望至极。
华丽的裙摆铺开一地,像朵圣洁的莲花。
姜晏恶劣地俯身轻笑:“现在知道为什么新娘要戴头纱了?”
她扯下白纱,露出老刘痛苦的脸。
姜晏语调凉薄,“毕竟被明码标价的时候,还是遮住表情比较体面。”
婚纱随着老刘的心跳起伏一点点收紧,蚕食着穿戴者的血肉。
自他套上裙撑那刻,便成了完美契合规则的‘新娘’。
新娘新娘,新铸的娘。
那些关于自由与轻盈的谎言,早被缝死在长达三米的拖尾里。
所谓永恒幸福的咒语,也不过是缀在绞刑架上的蕾丝花边。
“多称职的新娘。”姜晏垂眸欣赏地上抽搐的人形,裙摆上的颗颗钻石折射出冷光。
“要乖顺,要贤惠,要——”,她的指尖扼住男人爆起青筋的脖颈。
“任人摆布啊。”